事,还是先回林家的好。
段馨宁见林听坚持要走,也不勉强,唤人找来应该用完饭了的陶朱,然后亲自送她们出府。
被段馨宁忽略的夏子默没个世子样,一手拎着一只风筝,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他知道她重视林听,所以也要适当表示一下关心。
林听一上马车就趴下了。
紧随其后的陶朱吓一跳,以为她晕了,急道:“七姑娘?”
“我没晕,你别误会。”林听爬起来,抬屁股到坐板,半躺半坐着,双腿随意搭在用来踩的脚凳上,完全没贵女的姿态,用李惊秋的话来说就是乡野丫头。
陶朱早习惯了,坐到林听身边,先给她揉揉太阳穴,再捏捏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听掏出一张帕子,盖到脸上,也遮住了嘴巴,像是要挡住从帘子缝隙透进来的光:“我遇到了一件非常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什么事?”陶朱关切地望着脸上盖了帕子的七姑娘。
林听怎么可能会跟陶朱详细说在凉亭里发生的事,没回答,而是问:“你有没有喝醉过?”
陶朱回忆着:“喝醉?”
她坐直身子,帕子从脸上滑落,斟酌问道:“你酒醒后还记不记得酒醉时发生过的事?”
林听知道自己的酒量,无论和谁喝酒,都点到即止,不会让自己喝醉,怕醉后乱说话,把系统和任务、穿书什么的全说了,所以没醉酒的经验,得问旁人。
陶朱见过她嘴巴更红的样子,没把这点红放心上:“前几年守岁的时候,奴喝醉过一次。”
“怎么样?”
陶朱不太好意思道:“奴不记得当晚发生过什么了,不过院里的婆子说奴醉后给她磕头,喊她阿娘,他们笑了奴很久。”
林听陷入沉思。
那她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被段翎亲了?不过她以前也干过几次这样的事,算不算遭报应了?
肯定是遭报应了,段翎这厮还不一定会记得他亲过她。还一亲亲了两回,她推开了,他又拉回去,喝醉的段翎这么野?如果进凉亭的人不是她,他也会亲对方?
也亏得是她不跟他计较,换作别人可就难说了。林听不自觉咬了下唇,上面还残存一缕酒香。
陶朱忽然凑过来闻她:“七姑娘,您用膳时喝了酒?”
林听也跟着闻了闻肩头的衣衫,上边也有沾到酒香,在凉亭的时候跟段翎挨太近了,她面不改色道:“喝了一点,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