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了,声音干涩。
那人表情有些惊讶,这种在地下赛车场赌命的人不是患了绝症就是欠了天大的窟窿,现在这个身穿范思哲外套长相不赖的亚裔却一脸平静的说为了喜欢的人赛车。
他只差把嘿老兄,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个大洞说出来。
兀地,手机里嗡嗡震动两声,周迟给他回消息了。
他打开手机,看自己和周迟的聊天记录。
来之前,他问过周迟一句话,远远超乎了投资商的身份。
他说:“我之前和你聊过,那个很爱的前对象,我试过放弃,但怎么都割舍不掉,我是否应该追随自己的心?”
周迟回了消息,他紧紧盯着屏幕上那一句话。
“我干涉不了您的选择。”
“但坐以待毙向来不是我的作风。”
祁阔弯了弯唇角,把手机贴在心口。
......
北京,郊区的棋室内。
下午三点钟,周迟将手机倒扣在桌面。
眼前是熟悉又奢靡的古风装修,有处大大的戏台子,他面前不伦不类摆了一张方形实木牌桌,除他之外,其余三个男人均身价不凡。
阎承海,曾经在这间棋室里羞辱过他的人,被他当场扇得嘴角冒血,人丢到家里不说,还被迫停了三个月职。
陈嘉行,更不用提,如今公司溃于一堤,总裁名号名存实亡,却依旧死死守着这片打拼下的土地寸步不让。
还有位周迟不大清楚名头,依稀能记得这张脸,也曾戏弄过他,只是没得到什么好脸色罢了。
戏台子上正咿咿呀呀唱着霸王别姬的经典台词“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这是什么失败者联盟吗?周迟轻轻一笑,竟然觉得有种诡异的相应感。
一大早,陈嘉行就给周迟递了邀请,说来棋室喝喝茶下下棋,顺便谈一下收购嘉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