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有动。
“疼啊……我疼啊……”萧麒靠着他,病了,也再无那样倨傲逞强,只是哭,不住地落泪,“冷,好冷,抱抱我,抱抱我。”
他攥着晏渠山腰间的衣料,像是握住了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母妃……父皇……”
“不管是谁也好……我好冷啊……抱抱我……求求你了……抱抱我……”
像是个孩童。
他的哭声实在揪心,不知道为什么,晏渠山的心口变地闷起来,他转了身,把萧麒拢在怀中,衣角细致地擦去他面上的泪,“不哭了,我在。”
萧麒的脸上烫的厉害,却也没有全然烧的糊涂,核桃似的眼睛艰难的眨了眨,才分辨出他,“晏……晏渠山……”
“嗯。”晏渠山应了一声,“我在。”
“晏渠山……”萧麒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眼泪鼻涕往他的衣服上擦,“别走……抱着我……别走……”
“我不走。”晏渠山说,“我在这,我不走。”
只是这一句话,却让萧麒心中的那道厚墙轰然崩塌,他站在废墟中,远处光亮中却只有一个晏渠山,他说,“我只有你了……”
“我只有你了……”
晏渠山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我在这里。”
萧麒的身躯在他怀中颤抖着,像淋了冰水命不久矣的野猫崽子,敛去所有稚嫩的爪牙。他靠着晏渠山,离得很近,使得晏渠山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烛芯被火光燃烧地断了一截,抖落在烛台上,散成一小片苍苍的灰。
那一刻晏渠山突然明白原来萧麒和他是一样的。
第012章 逗猫
曾经,萧麒在他眼中只是登天梯,是棋子,可事到如今,他却对萧麒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你贵为皇子又怎么样呢?受人欺侮,罚跪殿内,病成如此模样,也无人在意,连亲娘都不在乎死活。明明穿着锦衣华袍,却也同这深宫中的杂草一般微贱。
晏渠山敛下眼眸,手持着帕子在他额角上擦了擦萧麒吃下了药,身子已然好些了,只是还昏睡着。
直到过了两个时辰后,杜若姑姑才顶着风霜回了宫,身后还跟着名御医。那御医替萧麒诊了脉又扎针后,神色肃然,回身作揖道:“微臣这就开些温经通络的方子,想来殿下不出几日便能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