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起来,我就陪你在地上坐着。”

林昭辉双手强硬地捧住了刘意的脸颊,只觉手心一片冰凉,湿漉漉的全是泪水,他叹了口气又道:“你可是连我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刘意大惊,连忙小幅度摇着脑袋:“听、听陛下的……”

他仍脑中一片空白。

陛下仁善,大约不会赐死他。但若留自己继续侍奉左右,刘意却没有这个脸皮再做下去。他恍惚地想着自己必须主动开口求陛下将自己丢到眼不见为净的地方自生自灭去,可一想到此生再也见不到林昭辉,陛下的身边会换成别的太监日夜伺候,刘意便怯弱得张不开这张嘴。

林昭辉见他不再犯倔地非要往地上跪,软瘫着被自己拉了起来,便干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丢上了床。

刘意“扑通”地和绣着龙纹的被褥来了个亲密接触,慌乱地撑起身子,彻底傻了,嘴唇发抖地看向林昭辉。

这可是龙床……!他连大着胆子对着林昭辉的床榻自亵时都只敢跪在地上小心触碰,一次都没想过爬上来躺一会儿。

陛下的意思,难道是……愿意用他?

林昭辉本想与他好好说清,眼见刘意钻了牛角尖什么都听不进去,便决定用行动说话,让他眼见为实好了。

见林昭辉一脸云淡风轻地开始宽衣解带,刘意猛然大惊失色,几下扑通到床边,再次跪着连连磕头:“陛下!不可!万万不可……!”

林昭辉见他磕在柔软的被褥上,应该不会再受伤了,没停下解衣的手,明知故问道:“你方才不是还想着我自慰吗?如今真的来面前了,怎得又不愿意了?”

“奴才做梦都愿意……可……可这般残缺脏污之体……既不是真的男人,也不似双儿能孕育子嗣,如何能伺候陛下……”刘意嗫嚅着,额头死死抵着床褥,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林昭辉却仿佛没听到似的,“咦”了一声,语气稀疏平常道:“衣带解不开了。你帮我脱。”

刘意鼻腔心口满是酸涩的滋味儿。

陛下怎么可能不会解衣……

他抬起头,面前正是站在床前的林昭辉。刘意双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像平时伺候陛下更衣一样缓慢地替他解开衣带,眼看着他敞开衣襟,露出衣衫下令人朝思夜想的赤裸身躯。

刘意盯着这具在他看来堪称完美的肉体,被林昭辉扣着手腕碰触了胸膛和小腹,顿时从恍然中惊醒,慌张道:“陛下……若、若陛下不嫌弃,就让奴才用嘴伺候您……这、这样也好,平日您批折子乏了,不便叫妃嫔伺候,奴才随时可以给您解闷……”

林昭辉盯着他看了数秒,知道他这是害怕脱衣让自己看着残缺的下身。

这一关不过,刘意定心中免不得自贱惶恐,于是他摇头坚持道:“现在不要。你躺下。”

刘意顿时面色煞白。

林昭辉许久没和人这样较劲了,刘意说什么都不听,一副随时等着被踢下床赶出屋的悲观面容,让他心里焦躁不已。

他是那种人嘛……!?

长痛不如短痛。他伸手一把将刘意按在了床上,伸手便去扒他的衣服。刘意不敢违抗,顿时满眼是泪,蜷缩着腿无助地试图抵挡,乍一看倒像是被强迫了似的,姿态可怜兮兮。

刘意被压在床上脱了衣服,露出了衣衫下白净的躯体。他骨架其实并不像女性,只是比起普通成年男性来得纤细一些,胯窄极了。

他自知已无力回天,最不堪的部位要让陛下看去了,只得伸手挡着脸掩去了哭得狼狈的双眼,从喉咙里细声道:“脏……!陛下……求您……求您了!别、别看……不干净……”

“不脏。不脏的。”

林昭辉耐心地劝慰着,拉着刘意的脚腕,强硬地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