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再次轻声呻吟起来。

“啊……陛、陛下……”

“叫我？”

一道声音从刘意身后传出。刘意整个人僵住了，一颗心如坠冰窖。

“……”

他的手抖如筛子，慌张从后穴抽出，表情几乎呆傻，茫然地扭头向门口望去，只希望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然而林昭辉确确实实就站在门口，靠着门框双手抱胸地看着他，脸上竟无吃惊之色，显然已经看了一会儿了。

刘意抖着嘴唇，磕磕巴巴道：“怎么……外头……他们……”

林昭辉反手关上门，轻声道：“别怪他们。是我进来时挨个叮嘱了，不许行礼也不能通报。小太监们说你在寝宫独自整理了大半个时辰，我还想看看你大晚上的干什么苦力呢，只是没想到……”

他着实被吓了一跳。倒不是被冒犯了，只是单纯没想到刘意竟然这么大胆。

本想着刘意很可能死不承认，这下倒省事儿了，简直可以说是“人赃并获”。

林昭辉正想打趣两句，就见刘意衣衫不整地跪着直接重重将脑袋磕了下去，几下就把脑门磕红了。

“陛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才脏了您的眼，罪该万死……”

刘意惊惧交加，浑身颤抖个不停，牙齿打着哆嗦不停说着。

他太绝望了，以至于没看出林昭辉的眼中没有半分轻蔑和不屑，连辩解的说辞都想不起来，满心只想着：全都完了。

“别别别……这是做什么！快别磕了！”

林昭辉眼见刘意的额头要破了，地面噼里啪啦地被他泣不成声的眼泪打湿了一片，赶紧大步上前一把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拉住，阻止了他接近自残的行为。

刘意身子瘫软在地上，被他拉着右臂提溜起来，低垂着头又要往地上趴。

“不许跪了，你起来说话。”

刘意一个劲儿地摇头，林昭辉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冲着地面一头撞死，不敢撒手。

虽然已经大致料到刘意不敢承认心中爱慕，但林昭辉没想到撞破他的心思后反应会大到这个程度，话也不听了，最后没法子，只得自己也“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陛下……！地上冷，不、不可……”刘意愣了一下，哆嗦着抬头去扶林昭辉想叫他起身，瞥到自己刚才那污秽之处抽出的指尖还沾着唾液，顿时不敢再往前，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陛下宽仁，不忍处置他，刘意自己却没有脸面对林昭辉了，目光黏在膝上不肯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