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红灯前时,我忍不住偏头,洛棠的侧脸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清晰,长卷的睫毛坠着路灯的光,竟然连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忧郁。
握了握方向盘,我问他:“你不开心吗?”
我大概是问了傻话,洛棠冷笑一声,说:“你都能看出来我不开心了?”
他终于面向我,“你没和他在一起,也不喜欢他,但你们做了,是吗?”
我尝试辩解:“我没有办法,是他……”
“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他很快地打断我。
我用力吸了口气,没有再尝试用欺骗粉饰暂时的太平,告诉他:“……是。”
绿灯在这时不合时宜地亮起,我没能看到洛棠的表情,只听见他说:“男人最喜欢发誓。你上次对我发誓,你绝对不会再和其他任何人发生关系,你发誓和狗叫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办法。”我的解释显得羸弱,“是他逼我的……”
手铐,锁链,失去所有通讯设备,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他,犹豫的片刻,洛棠说:“我不想吃草莓芭菲了。”
他赌气似的抱着胸,说:“你送我回家吧。”
我僵了僵,打转向驶入西五十七街区,说“就快到了”。
心中急切,我期盼着用力踩下油门,汽车就会像动画片中那样,尾部喷火,奇迹般的穿越前方所有的阻碍,迅速而犹如神助地到达目的地。
但雪天的道路隐隐有结冰的迹象,我最后踩下的反而是刹车。
和前车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我艰难地组织着我的语言:“我不知道怎么让你原谅我,但我真的不爱他了,我也已经拒绝了他,当时的情况很……惨烈,我能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我和他……那时候真的没有办法,我……”
“怎么没有办法了?他是绑你了还是把你迷晕了?你说这些,我会相信吗?”洛棠质疑。
“……你说的都有。”我如实告诉他。
洛棠没有说话,我快速地瞥了他一眼,他低着头,长发垂落,看不清表情。
电台的音乐换成了所有人耳熟能详的圣诞歌曲,欢快而富有节奏,与当下格格不入,反而带来无言的尴尬。
一首歌临近尾声,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想问我的问题。
“你……”
“我应该原谅你吗?”洛棠和我同时出声。
汽车驶入地下停车场,窗外的落雪停止,但他抬起的眼睛里仍然在降雪,“你是要我原谅你吗?”
于是我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对他说:“餐厅和和我说最近的草莓都是当天空运来的,草莓芭菲肯定会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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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晚晚晚晚星打赏的咸鱼。
对不起宝宝们最近太忙了。
很短的一章,期末月努力不断更,希望给大家带来一点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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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点
残了还是死了?
餐厅位于我常光顾的奢侈品商店楼上,尽管今天毫无疑问是万物枯槁的深冬,但这里仍然是鲜花主题,娇艳的各种鲜花带着露珠和香气铺了满桌,灯光是暖橙色,现场的乐师演奏着钢琴。
我们在靠窗的位置上相对而坐,服务生前来,拿走了厚重的外衣和围巾。
灯光亮起来我才发现,不知是衣服的映衬还是其他原因,洛棠的眼眶带着很轻微的红,脸色并不好看,毛衣外挂着的中古风挂坠随着动作摇晃,在他坐下时撞在大理石桌面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
洛棠靠在椅子上,清晰地恼怒着,眉间有小小的褶皱,嘴唇抿得很紧,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