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季不在乎,只是外婆从前就觉得女儿带着两个小孩从小就漂泊异乡甚为不妥,如今两个孩子能回去故土也算是了了女儿一桩心事,且当时中国发展快速,冉家如有意培养冉季,也是好事。
只国内的情况,比大家想的复杂,那个冉家的孩子尚在病房里吊着命,如此状况两人位置更加尴尬。
两人不好被大张旗鼓的介绍,但相近的圈子里几乎都知道了点内情,大人们带着若有似无颇含意味的语气提起,“哦,那两个孩子啊。”
在这样的氛围里,冉季的性子越来越臭,与圈子越来越远,从不和那些阔少玩,可人就是贱,冉季越是高冷的用像是看蝼蚁般不屑的眼神看他们,那些人越是频频挑衅,下绊子,偏偏冉季聪明又嘴厉害的很,他们从讨不到好。
几次挫败之后,一个性格锋芒毕露长相漂亮却又没有足够实力的少年会遭受什么呢?
他们起了歹心。
他们设宴专款他一人,几乎所有与冉季交好一些少年都给了他鸿门宴的请帖,嘱托他一定要去,甚至搬出了冉父施压,让他与圈子里的孩子互相交好,铺好人脉。
可他们还是小看了冉季的脾性,他根本没放在心上,那天跟着学校去山里露营回来,已经差不多七八点了,期间手机一直没有信号。
冉青芜放学回来,正想要与冉季分享绘画得奖,发现哥哥不在,也联系不上,兀自问了管家,宅子里的人都习惯了不把两人放在心上,直接告诉他冉季赴宴会去了,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
冉季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一路的阴雨天,雨要落不落,沉闷的让人窒息。
宴会已经结束了,保安以为他们是一起的,并未多做阻拦,他推开门往里走,地上散落着一些彩带,一点滚落的水果,半空中还在回荡着钢琴曲,是夜莺。
看到那个本应在蛋糕与玫瑰花丛里欢笑着的女孩,半个身体泡在中央玫瑰血红色的喷水池里,漂亮的脸蛋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早上编在头发里的漂亮丝带攥在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