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咬上我的唇,口腔内金属锈味蔓延开来,莫屏挣脱束缚后死死摁住我的头,不许我挣扎,“你同师兄在这张床上欢好时,难道不会想到我么?呵,萧谷之,你还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你之前既然选了我,就要做好这辈子同我缠在一起的打算。”
他凑到我耳边,潮湿的气喷洒在我的耳廓,让我无端厌烦,“我没说结束,这场游戏,你永远不能先叫停。”
...
“对不起,莫屏。”我不知莫屏为何不想结束这段孽情,甚至还做出是我负了他的深情模样。师兄是,莫屏也是,似乎死过一回,那些生前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喜爱,就被他们从指缝中掉落。用些许的怜悯碎渣,以示对我的喜爱。
嘴唇被莫屏咬破皮后,说话时还火辣辣的疼。我艰难说完一段,盯着莫屏同样泛红的眼,只觉荒谬,“我们原本开始就是错,之后相处亦是错,从错中诞生的情爱错觉,假的不能再假,你我又何必再将错就错?”
如果是熟悉我的人,听到这番话大概眼睛都要瞪出。一向水性杨花,贪恋美色的萧谷之,死过一回后居然开始变得洁身自好。
受了伤也不像以前那样,钻进莫屏怀中让他帮我抹药。重活一回,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不愿再陷入这些是非之中。
人生一世,自当难得糊涂,糊涂一些,对大家都好。
“之前是我错了,对不起,我认错。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若是你想,也可以再一次毁掉我的金丹,我没有怨言。”
“好好好,你有种萧谷之,你可不要后悔。”莫屏咬牙切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似乎恨不得把我的血肉嚼碎。
他解下腰间玉佩丢到我身上,转身离去。
“等等。”我叫住他,把玉佩塞回他的手心,垂眼淡淡道,“这个还你。”
以前我以为和莫屏上了床,心就也应该近些。师兄不爱我,汲取不到爱意,昏头后我便想要在莫屏身上找到爱。一丝爱也好,一缕爱也好,除了这张嘴的谎言,我更想要有其他的,用来证明他可能爱我。
在床上滚了一遭,事后我搂着莫屏脖子,叫他把从不离身的玉佩给我。床单污浊泥泞,他的背上都是我无法承受时留下的抓痕,相叠的二人身上汗津津的,却热的我很欢喜。
莫屏每次都只是笑笑,搂着我亲昵说下一次,下一次又下一次,我从未得到过这枚玉佩。
笑不达意的眼,我却没发觉,莫屏当时一定在心中耻笑,一个卖肉的低贱娼妓,却想要获得恩客价值千金的许诺。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也不在乎这枚玉佩原本是要送给谁。在他回头时,我开口解释道,“敬淮三月后才来,现在他不会来找我,你放我这,我送不了给他。”
莫屏神色有些奇怪,火气似乎降低了些,但嘴中讲出的话也还是十分伤人,“你以为我要你帮我送给他?不过就这么一个破东西,我要给,自然是要给最好的。你之前不是求着要这枚玉佩,现在给了你,也别说你跟了我这么久,连一点嫖资都没得到。”
那玉佩还是到了我手里,我将它放在匣中。从前心心念念的物件,其实得到手以后,也就变得稀松平常。
作为封口费,那就太过昂贵。我将匣子关上,决定等敬淮来,便将这枚玉佩送给他。
这是我唯一能替莫屏做的事了,把他所珍惜的家传玉佩,送给他真正喜欢的人。
...
我估计错了,敬淮三月化作一月,直接登上宗门前来见我。
果真不愧是莫屏喜欢的人,每一处都精致的好看。他一见到我,就变了脸色,直接捏住我的手腕,力道极大,快要生生折了我的腕骨。
以前我是不能忍的,受到一丝小伤,也要找师兄。但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