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莫屏扯进屋,当鬼久了,就连掌心光滑柔软的丝绸布料,触感也变得有几分陌生。
是上好的月纺丝,我不由有些失神。
莫屏鬓角留有一缕长发,配以精巧玉石点缀,真是一名唇红齿白的俏郎君。
我分明记得这缕长发黑得透亮,修士寿命漫长,才不过数年,为何全然变成苍白的发?
莫屏.......
这双凤目如开坛佳酿,泛起醉人涟漪,不免令我想到很多往事。
莫屏初始时待我不好,嫌我坏了师兄名声,把不喜摆在脸上。他开口便是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甚至想方设法,拐弯抹角地骂我。我心高气傲亦不愿忍气吞声,虽没听懂他所言,也知这人嘴里没一个好词,红着眼拔剑同他斗了好几回。
后来莫屏稍微待我好些,他之前的坏就被我抛在脑后,记不清了。
他同他最不屑的人搅在一起,上了床。可也是他在我道骨尽断后毁掉我的金丹,让我连凡人都不如,在寒冷中瑟瑟发抖。我分明该恨他,可现在切实能回想起的,居然也全都是他的好。
我眼里酸涩一片,忽然心中一痛,我不该再念着他,一枚金丹足以抵消我的欺瞒,足以偿还我的罪孽。回过神来,发觉将对方衣角揉出褶皱后,我松手抚平衣上痕迹。
莫屏见我像以前那般给他整理衣衫,也没歇斯底里谩骂,微微一愣后唇角勾起笑意,伸手想拥我入怀,却被我轻巧躲了过去。
见我躲他,莫屏面色顷刻变化,最后嗤笑着开口道,“死了一次才开始为师兄守贞,萧谷之,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他以为我只是在欲拒还迎,右手搂住我的腰,在腰间揉捏软肉,动作暧昧至极,“你都被我在这张床上肏烂了想起来了么,我用各种姿势插你穴的时候,你这副身子有多淫贱。一日没挨肏,穴里都骚到滴水,非要往里塞些什么才能止住浪劲。萧谷之,这几天没人将你喂饱,你才火气那么大罢......那我今日便辛苦些,将你骚穴灌满,肚子也射大如何?”
莫屏一边说着污言秽语,一边想将手继续往下探,我牢牢扼住他向下的手,盯着眼前这张错愕的脸。他不知,只要我不愿,极少有人能近我的身。
那些床上的真情假意,就算我再愚钝,死过一回后,也还是分得清楚的。莫屏年少,他不过是贪恋肉体欢愉,觉得朋友妻更刺激,才同我一起。
偷情,是完全被欲望支配的龌龊交合,他其实并不爱我。
“怎么,果真现在我连碰也碰不得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散去后,莫屏脸上阴鸷的让人可怕,“玩我是吧萧谷之,你真行!是你先引诱的我,玩够就想抽身离去,同我一刀两断,然后与师兄和和美美过日子,哈,哪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