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冰冷的双眸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神,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依旧沉和而悠然,“走神?”
安寄远呢喃了句对不起,立马垂下了头,白纸样的脸色露着惊惶无措。
季杭皱眉,掌风一转一下就扇在了人后脑勺上。
“有精力走神就说明体力恢复了,”季杭后退了几步故意不去看人,钢板一端指了指刚才安寄远撑过的地面,“撑回去。”
安寄远含着委屈看了眼季杭,知道是自己理亏,默默以标准的平板支撑撑好,可是季杭却没有要马上打的意思,就在安寄远刚要疑惑转头时,背上突然砸下来的重量让他在喉间闷哼了一声。
季杭顺手就将刚才安寄远托举着的外科教材书搁在了安寄远肩胛骨下方,冷着声音,“再报错,或者书掉下来,就按规矩办了。”
啪
“三。麻疹。”安寄远靠着腹部核心肌肉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尽量放松tun上的肌肉。
汗水不一会就蛰进了他的眼眶,他挣扎着甩了甩脑袋,“四,流感。”
板子不缓不急地兜足了风,掼下来砸在tun面上。每一下都是不打折口的力道,不参杂任何水分,就如季杭这个人一样,容不得一点沙子。
“七…”tun上像被太阳暴晒过的沙层似的烫得扎手,仿佛都能听见滋滋冒泡的声音,“流行性脑膜炎。”
毕竟这钢板不如藤条戒尺用得顺手精准,安寄远的整个pg已经是五彩斑斓,宛如一幅晕染不完全的水墨画,大片暗红的底色上有着分布不均匀的团团青肿,tun峰下边几公分又泛着点点细密的黑紫。
安寄远撑得很辛苦,腰腹的力量早都抵不住来自tun上的惨痛,只好堪堪将pg撅高一些,才能稳住腰上的书。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很明白,如果书掉了或者自己倒下了,那这责罚便是真的看不到尽头。
十下闭,板子顶端戳上了他的tun峰,pg上起了硬块,两团肉颤动的幅度已然不如之前大,安寄远疼得一阵颤栗,死死咬着牙维持姿势,喉咙里冒出的呻吟却来不及压抑。
季杭低哑着嗓子,声音依旧刻板沉静,“我给你上药,若是撑不稳乱动,就重来,懂?”
安寄远一边压制哽咽,一边下意识地耷拉着脑袋不住点头,却换来身后一下无情的责打。
“额,”他适时学乖,声线却不免颤抖,“懂了。”
没有破皮,但是伴有消毒成分的喷雾还是带来了一阵蛰疼,安寄远忍不住扭了下pg,却立马被抵在跨上的钢板吓得咬牙忍住,分毫都不敢再动。
内裤覆盖在tun面上,毫无间隙地贴合着被钢板揍出来的起伏肿檩,被包裹紧压着的伤痕对任何触碰的感知都被加倍敏感化,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煎熬。
窗外的倾盆大雨,终于倾盆了,只剩下聚攒在树叶上,屋檐边的积水,滴答滴答像林间白鹿在念经。
他在走廊尽头人流量较少的地方浅浅倚靠着墙壁,内心并没有之前许多次领了罚之后的如释重负,而是揪起一股隐隐的不安来。
雨停了,他却没有停,身体犹如随着那台风云团飘啊飘,再一次回到了那沧海中的一叶孤舟上,颠簸起伏,挟持着骇浪拍打上来的水花,眼前雾蒙蒙一片,辨不清即将到来的未知。
第八章(5)
器械护士的动作谙练利索,金属器具碰撞的声音,为本就冰冷的手术室平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无影灯“啪”地打开调整到最合适的位置,麻醉医师建立好中心静脉通路,待主刀的季杭一进门打过招呼便开始麻醉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