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弯下去,pg翘起来。”季杭的声音依旧清冷而不带温度,“下一条。”

安寄远的两只耳朵已经从汆水烫熟的鸡尾虾,变成了麻辣爆炒后的颜色,虽然这个姿势有些难堪,但是现实已经不允许他胡思乱想,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对抗身后的疼痛。

“是,是不是因为我没带口罩?”

其实安寄远并不怎么确定,但是由于坐在季杭对面,对哥哥细致入微的表情和气息观察,当家属提起那里的时候,季杭明显整个人都冷了。

“是不是?”季杭有些好笑的重复,话锋一转,就是排山倒海的怒意,“你说是不是!”

板子暴风骤雨般地砸落,疼痛再一次被唤醒,一路叫嚣涌上脑门。

“pg不要晃!”

季杭一只手固定着他的尾骨,另一只手不带间隙地挥着手中的钢板。

狠狠嵌入皮肉再弹起,先是一道隐隐的白痕,然后充血泛红,高肿而起,安寄远的身子随着板子的落下不断前冲,破碎压抑的喊叫声此起彼伏,与狂乱的喘息声混在一起,疼痛和羞耻在脸上交织,眼里汪起潮湿的雾气。

季杭撤了摁在他身后的手,“跪稳了。”

安寄远明显被季杭冉冉高升的怒火吓到了,嘴里呜咽着是,乖乖将后背往下压,胯骨往后顶,将伤痕累累的pg送了出去。

季杭将钢板稳稳贴在那烙满了红印的tun峰上,沉着嗓子,“安寄远,任何外科操作都需要经验累积,挨了打知道疼就好了。你跑去给女朋友背锅我也可以当你年少轻狂一时冲动。”

板子毫无征兆地抽落,疼痛瞬间在席卷神经,“但是你面对上呼吸道症状的患者不带口罩不做防护去给人做体格检查,我恨不得把你拎到到医学院大一开学典礼上去打。医生是高危职业,要学会保护自己这种道理还要我提着板子教,谁叫你的大无畏精神?”

钢板打在肉上的声音不响,可是气势却是虎虎生威,每一下呼啸而过的声音都令人战栗,坚硬的痛觉越来越难耐,安寄远专注地控制着腰腹不让自己倒下,可是挨得实在疼了,身子却不住往一侧倾。

“躲?”季杭将钢板的一端压在人露在衣服外边的腰侧上,冷眼看着人脖子后边铺得密密麻麻的晶莹汗珠,“打冤枉你了?嫌戴口罩麻烦,觉得自己抵抗力挺好?”

安寄远深吸几口大气来消化身后的疼痛,颤颤巍巍地摆正姿势,缓缓偏过头,“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了。”

季杭的手一怔,眼前一片混沌。

这样乖巧到几近顺服的话语,让他瞬间就想起了儿时的安寄远,每每打疼了,做错事了,都会红着眼眶闪着双眸同他认错,让他别生气。很多时候,都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就先支吾着叫他不生气。

季杭稳住手平复情绪,特地不去看他那纯粹闪光的双眸,敲了敲他的tun腿,“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想到最坏的结果,并且随时做好准备。最后十下,自己报数。飞沫传染的疾病。”

季杭抬手凌厉地甩下一板子,像是斧头砍下来似得深入骨肉。

报数的声音没有委屈和倔强,反而承载了许久不见的坦然,“一。腮腺炎。”

啪!

吞了唾沫湿润着干涸的嗓子,声线不禁颤抖,“二。肺结核。”

抡板子的力度丝毫没有减弱,呼吸还是紊乱的,身后还是裂开似得疼,头脑也没有那么清醒,可是安寄远却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窝那么踏实。

他在季杭真切的怒意里,感受到了毫不矫情的关心,即使被责备也荡漾起了暖意。

“三,额。”安寄远略一停顿,“…腮腺炎。”

三个字一出,安寄远就心道不妙。果然,季杭一把扯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