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季杭扭头送了他一个冰冷的扫视,安寄远熊熊的气焰一下就像是碰都干冰似的化成了缕缕白烟,“哥,我错了,我不跟你顶嘴,不是故意要大声说话的。可我不想打针。”
季杭不说话,只是专注地往针筒里抽液,他的动作并不是那么熟练,可是却没有给人留有一丁点可回转的余地。
安寄远直勾勾盯着日光反射下的银色针头,吓得跪都跪不住了,两只手下意识往身后的pg上遮,“哥,不打针好不好,先物理降温好不好?”
季杭用手指弹着针筒里的气泡,看都不看他一眼,“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三十秒,自己去趴好,过了时间我就去叫护士来给你打。”
安寄远吓得仿佛两眼一黑就能倒下去,耷拉着脸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一边忍痛起身一边左右权衡,是要让护士看到他那五彩斑斓的pg然后挨上一针,还是直接让季杭给他打一针。
季杭的威胁,对于现在的安寄远来说还是很有效。虽然一步一抖一回头地走到里间趴下远远超过了三十秒,但还是认命把裤子脱到大腿根,两条手臂死死环着脑袋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