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亲自替你脱裤子摆姿势?”
错了吗?错了。
该打吗?该打的。
可是
没有可是。
三十了还要腿裤挨打确实很伤自尊,可相比之下,在需要面对事先约定的惩戒时临阵退缩,更有损他强大到高傲的自尊心。
安寄远深呼吸,咬牙将刷手服的裤子和内裤一同拽到大腿中央,已然泛起红肿的臀肉上,渗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那光溜溜的凉意过于清晰,清晰得挑拨他不堪一击的羞耻心。
季杭在他面前站定,从上至下静静睨视,眼尾扫过他因害怕而紧绷的臀肌,淡淡命令,“重新说。错在哪里,该挨几下才算得教训,一条一条,自己说清楚。”
第一条,罚的就是他不顾医疗安全、以患者安危为代价的盲目信任。
藤条宛如利刃般的劈开皮肉,严厉的责打全然不顾及安寄远明天还需要出门诊,也丝毫没有对他经历了一晚上抢救后的体贴。韧劲十足的藤条紧紧咬合在整个臀面之上,顺着臀峰的弧度弯曲,在两瓣肉上烙印出深红的血痕还不够,鬈曲蜿蜒着波及两侧的臀中肌。
“嗖!啪!!”
又坚又韧的上乘材质,由施刑者巧力挥舞,惊悚骇人的抽打声下,叠加了受罚者一声声疼痛难耐的闷哼!
安寄远被勒令站在床边,弯腰用手肘撑床沿、撅起臀部,藏蓝色的裤子早已滑落到脚踝,双腿后的韧带一路酸胀到腿根,与臀上热油泼过般的剧痛相交,疼得安寄远两眼昏暗、面色凄白。
哆嗦的幅度太猛,季杭便稍作停顿,冷脸用藤条抵在那紧紧并拢的大腿后侧,蓦然的肃静唤起更加沉冷的气场,安寄远只能咬牙、自虐式地站稳。
沉重的呼吸音,和冷汗砸落在床单上的滴水音,都被无限放大,兢兢业业描摹着安寄远的羞耻。
“小远,我不想用太重的词训你,不想因为这一次的失误,就磨灭你多年来的努力和成就。”短暂是短暂了些,但季杭难得柔软。
骤然狠戾的责打坐在没有丝毫防备的臀肉上,惨烈的痛呼猝不及防从齿间泻出!
“但我更不想你就此真的变成一个责任心丧失、没有担当没有头脑的医生!”
安寄远疼得脸上拧出千沟万壑,挣扎着、残喘着,呼吸是难以抑制的急促和沉重。
自从那次周以宸在抢救时失误导致患者坠床后,他的内疚和自责被安寄远看在眼里,过去一个月回宿舍睡觉的日子屈指可数。高级别的蛛网膜下腔出血,加上先天性的凝血功能障碍,纵然这个患者的糟糕预后和那次坠床并没有直接关系,安寄远也还是想给周以宸机会,让他有弥补过失的可能。
这次的机会很巧妙,因为,没有确凿答案谁都不能预判,如果周以宸按兵不动,只采取保守方法等待安寄远回来,患者的情况会不会更加糟糕。
微妙的液体流动触感在臀上划过,安寄远在剧烈的疼痛中稍稍清醒,一怔,嘶哑着嗓子问,“出血了?”
道道肿痕横亘在原本细嫩的臀上,凸起的藤条檩子之间,也早已血红一片,臀腿处的艳紫昭示着刚才那一记责打的暴戾。
但没有破皮的。
季杭被安寄远嗡嗡的鼻音问得没脾气,用藤条尖端挑起顺臀侧滚落的晶莹汗珠,绕过他乖乖踏塌的后腰,放到安寄远面前,晃了晃,“是汗。”
安寄远松了口气。
没出血,还能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