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寄远颤颤巍巍探了季杭一眼,摇头,“没有。”

“那你给老师下药,错了吗?”

小孩儿咬紧嘴唇,过好久,才吱唔出两个字来,“错了。”

轻得像是树叶落到地上的声响。

季杭深吸一口气,他甚至能明晰察觉,自己在问出这个问题时,怒火也渐渐复燃,“小远,我只问你一遍,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于老师有没有在劝你吃饭的时候,对你动过手,或者,言语不当、行为过激?”

他的小远,从前,也很顽皮淘气、机灵闹腾。一个眨眼转头没看着,不是上树,就是下水,一点不像个世家孩子,成天弄得满身泥泞回来。作为兄长的季杭,自然难免被苛责。

可是。

他的小远,同样也是个有分寸会克制、胸怀大爱、心存善意的孩子。安笙再古板封建、疏于教育,行事为人也基于一颗医者仁心。

季杭不信。

他想要亲耳听到答案。

“没,没有。”

安寄远惶恐惊惧,如实道来。

“好。”季杭紧紧捏着拳。

十九岁的少年啊,鬼门关前闯过一趟后,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这般勃然大怒,光滑的脖颈处,肉眼可见地青筋暴跳。季杭复述从班主任那里得来的信息,“所以,于老师命你吃饭,你非但不听,反而放肆顶嘴。不让你出教室打球,你就直接把饭盒仍在她面前。隔天,又带来蓖麻油混进于老师的午餐里。这些,都是你做的,有没有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