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不经过师父首肯来翻师父的东西,劳烦师父责罚。”

陈析浅浅“哼”了一声,“庭安,我警告过你。我交给你的任务,仔细做了。不该你想的东西,少来试探。”

颜庭安跪得更正。

服从、驯服,是师父最硬的要求,一点不容扭曲。甚至,相比功课不够优异,他更怕师父觉得他不听话了。

“上次给你的戒尺还没断?”

颜庭安心里一紧,透亮的眼神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畏惧,“还完好。”

“孩子大了,果然家贼就难防。”陈析顺手拨开颜庭安笔直的身躯,转身落座,“哪只手动的,自己去打肿了再来见我。”

那个时代,电子病历的构思说出来,会被人嘲笑异想天开。可若有人劝阻医生不能在病房里抽烟,又会被嫌弃不懂分寸、胡说大道。

浅黄色的烟蒂轻巧夹在食指和无名指中间,就着墙角的纸篓轻轻弹了弹烟灰,陈析看向手中的病历夹子,眉头在浓郁的烟雾后头紧锁起来。

挨过罚,肿成紫薯馒头的双手,怎么可能写出完满的字迹。颜庭安自知不能让师父满意,羞愧地垂头不敢面对陈析灼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