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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皱眉,语声不悦,“什么个章程?临床业务上,住院医和副主任医师都有明确的岗位职责。教学管理上,神外也有周详的带教分工和汇报制度。陈主任想要哪种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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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天不耐烦地抿嘴,全然忘记曾经亲自嘱咐季杭“好好培养”安寄远这颗好苗子的阿谀嘴脸。有理有据地反驳,“众所周知,你们神外最近可出了不少祸端。前有安医生公然挑架、无故旷工、联手同科室医生绑架国家公务人员,后有季主任当众殴打下级医生、组内接连出现患者纠纷,就连前阵子安医生拍脑袋想去神内,大致也是因为某些难以公之于众的矛盾吧。我也在你们A组做过不少调查,恐怕离谱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难道你们还觉得,事到如今,仍然适合在一个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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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到最后,明显掺杂进阴阳怪气的怪责和质问,指向性明确的刁难,让人听得不免渗出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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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主任的意思是,需要我和哥分开在两个组内任职?”始终沉默坐在旁侧的安寄远,蓦然出声,声音却冷得让满屋子的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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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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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天眉尾一抽,他全程礼貌又客气地叫这二人季主任安大夫的,安寄远居然公然在所有领导层前,喊季杭叫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