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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似的招牌表情并没能添上多余情绪，面对陌生的热情寒暄，点头安抚领导们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气息。在众人的瞩目下，季杭带安寄远走到角落里，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站在顾平生跟前。

充血的眼廓轻轻眨过几下，酝酿许久才憋出一句，“主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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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的一整天，季杭和安寄远都没有离开过科室半步。唯一一次踏出ICU那扇双重门，是因为季杭实在没忍住听说，肇事司机暂且从派出所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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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比季杭想象中的年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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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时，正从抱头掩面的蹲姿中颤颤巍巍地扶墙站起，肿成核桃的双眼里是盛不下的愧悔和歉意。

明明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大概都没有小远大，却哭得跟个古稀的老人般绝望佝偻，“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太想我女儿了……出生三个月我都没见过她……就赶着……想过年回家看她一眼……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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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跪倒在季杭和安寄远跟前痛哭流涕，不顾周身人猎奇的探视，膝行向前拽住季杭的白大褂，呜咽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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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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