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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动手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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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沉默的上前一步,单手扣住安寄远左腕,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向斜后方扭动,靠着牵引出的力道将整个肩膀都锁住,而后腾出三根手指将右腕夹住在同一只手的禁锢内,轻轻松松将不安分的两条手臂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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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想挣扎,可长期以来对季杭的敬畏和诚服,让他丝毫不敢在这硬冷阴沉的气场下张牙舞爪,反抗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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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确实是心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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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血的上衣被粗暴脱落后,入目便是胸口的一片青紫,巴掌大小,肿成一个小山丘,边缘处还带着几抹过于新鲜的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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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二话不说,直接扬手,朝着安寄远后脑便是狠狠一击招呼。
若不是依靠脖颈与身体纤细的牵连,这颗头颅定能飞跃一整个排球场地,落在底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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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学会跟我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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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被拍地踉跄两步,脑袋里嗡嗡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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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从心底对季杭理所当然的质疑,感到荒谬,他反问道,“你瞒我那么多事,凭什么要我对你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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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季杭毫不留情泼下冷水,“安寄远,如果你没有带着危重患者被困电梯、药物缺失情况危急、还把自己弄伤后站在这里,你这句挑衅会显得更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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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没办法阻止自己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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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季杭的话音里,清楚地听见了责怪他怪他带危重患者被困电梯,怪他没有预料到故障而导致药物缺失,怪他把自己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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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已经很内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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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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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捏紧拳头强压下委屈,吐词微微颤抖,“季主任是又在问责了吗?那您告诉我,是患者术后不复苏不需要做CT调查,还是我转运时应该先向维修部了解电梯的故障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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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冷声道,“确实是在问责,安寄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论是谁的患者,遇到状况先打电话问我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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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正处于越陷越深的冷战期,骄傲的小狮子怎么可能打电话去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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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跟你说过,转运患者是最容易出状况的?!没有人质疑你、反驳你、对你的行动提出异议,并不一定是好事,但一定意味着你要承担全部责任!”季杭的语声愈发严厉凶狠,“跟你说过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你中间是没有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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