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站在原地,频繁眨眼,试图冲刷眼底密集的血丝。他师兄素来都是烟不出火不进的性子,外科医生中的非典型,不要说心外的护士医生没见过颜庭安着急,就连季杭都很少被这么劈头盖脸的训斥。

足足半分钟,才将低垂的脑袋徐徐抬起,眼神依旧是木然,语气却生出两分嗔怪,“师兄也要骂我。”

那声音是闷的,像被塞进麻袋,又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