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架后的两日,开口第一句又是责问,你礼貌吗?!!

安寄远赌气顶嘴道,“那我不开口好了。”

蓄意挑衅却并没有激起丝缕波澜,季杭的声音还是平沉到半死不活,“你是巴掌没挨够吗?”

他说话的音量也不高,语气也没有半点激愤,手里更没有可以当作凶器的家伙,可安寄远还是油然生出一股畏惧来。

午后科室的嘈杂停留在走廊拐角处,胸口的扑通扑通音清晰可闻,好像从高处砸向地面的篮球。

为什么要怕他?

“回话!”是厉声叱责。

篮球落得更快了,像是初学者在比试运球速度。

安寄远被轰然倒下的压迫感逼得几近腿软,“……不是。”

为什么要怕?

不是藤条戒尺,不是无情的责打。

因为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言一词,都能牵动他每一根神经。

季杭目光沉冷地锁住眼前的青年,一寸不偏,足足有半分钟。周身的空气都变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