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了,好好说,我也能听啊!”
颜庭安被气笑了,抬手就把他摁到墙上,沉默的手起棍落,一时间屋内惯满刑具破风而下的狠戾,和棍子着肉的闷响。
薄薄的布料根本抵御不住厚重的疼痛,棍子像是火烧的铁钳一般咬上那两瓣颤抖的肉,强硬而不容违抗,挺翘的tun部被狠狠压下,又罔顾其主人感受得再次回弹。
密集而严厉的一连打了十下。
以迅猛之势涌起的剧烈疼痛,直窜大脑皮质,双腿被抽了筋似的软绵绵,连站直都花费了巨大力气,这让安寄远很快就理解到,庭安哥生气了。
颜庭安也意识到了这点,所以
他打完这十下,就将那危险的凶器随手扔到沙发上。微调气息,看着死咬嘴唇,要从墙面上撑起站直的纸片人,又抬手扶了扶他的胳膊,却不料被安寄远别扭地挣开,动作大极了。
“犟什么?”颜庭安才不惯这种小脾气,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安寄远汗津津的后脑勺上,打得梆梆响,“就因为你是安寄远,我才这么不痛不痒敲你几下,要是你哥屁@股都打烂了。”
安寄远咬着唇,费了好大气力才在原地站好,汗如雨下,刚才还要伸手去揉的后tun,如今是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即便是轻微的布料摩擦,都疼的他牙根打颤。
眼底虽然还隐约藏着倔强,身后持续蔓延的肿痛却提醒他不能再继续拱火,只好将滴溜溜湿漉漉的眼珠徘徊在脚尖。
他庭安哥从来没跟他摆过兄长架子,闲下来时总爱逗着他玩,最酸的草莓一定塞他嘴里,听到好笑的笑话会特意跑来讲给自己听,就是这样温和好相处又带着几分童心未泯的性情,真正沉下脸来训人的严肃,竟透着这般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颜庭安看孩子耷拉着耳朵的可怜样,声音也缓了些,“从小到大你们两兄弟的事,家里大人都是向着你,你自己想想有多少次是你真的有理。你打架那会儿你哥没叫停过?没给你留足够的时间还手撒气?不是言语警告过后再动的手?可你依然在他眼皮底下不服管教!怎么,他做哥哥的难道只能哄着劝着,自家孩子还打不得了?还是你觉得是因为小硕先动手,这一巴掌就该给他?”
“我没这么想过!”嘴上还是犟着,可听闻那句徐徐道来的“自家孩子”,不知怎么,安寄远心里像是被熨烫过一般的服帖,炸开的狮子毛也一点一点塌下来。
“没这么想最好,安寄远小朋友。”颜庭安说得不紧不慢,“别人不知道你身份,你还摆不正自己位置。你们兄弟两个,有什么矛盾是关起门来解决不了的。就算你哥训诫的方法有失偏颇,难不成要给你也发跟藤条,跟他算算他冲动行事需要挨多少下?”
安寄远被这个提议吓得一个哆嗦,脸蛋倏然涨得像熟番茄似的,连忙摇头,试图挥去即将脑补成型的画面感。
哪里用得到藤条,孩子就是有点委屈。
明明,三十藤条真的不算太狠,要说委屈,大概也没有阑尾炎康复后第一天仍要在科室做公开检讨来的委屈。在那种严厉到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之下,叫一个骄傲的孩子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的无能,大概比这盛怒下的巴掌更难堪。
自己做错事,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但没被哄,就觉得亏了。
其实,那日从安家跑出来,已经是做梦都没想到季杭会来找他的了。可是,尝到一点甜头的孩子,就会贪婪得想要更多,想要季杭呼噜他脑袋说是不是委屈了,想要哥哥假装无意来问自己有没有上药……
人际交往中的一切不愉快,都源自于我们对彼此有了要求和期待。
十几岁的安寄远就不爱面子了吗,青春期的孩子最是敏感要自尊,可季杭在学校揍他,从四楼揍到一楼再踹到操场,自己除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地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