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把傲娇写在后脑勺上,“我做的手术,当然知道切没切干净。”
“诶!奇怪了,小兔崽子!你哪来的自信!难不成你的眼睛比核磁仪都好用?!”
“谭主任,您自己看。”被骂了一晚上,季杭早都没了脾气,顺手将脑室外引流装置上的控制阀往下一转,指了指监护仪上逐渐显现的ICP曲线,“床头抬高三十度,滴完甘露醇,镇静止痛肌松都一个不少,颅内压才刚刚降到二十。做核磁平躺半小时,根本承受不了。”
转运的过程对患者而言是额外的刺激,平躺的时候颅内压也会增高,对于正在水肿高峰期的术后患者而言,这样的增高,几分钟都可能是致命的。
这些,谭彬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不然要你来干嘛?想办法啊!”
季杭重新打开引流,坦然道,“没有办法可想,等着吧。”
“家属呢?你把情况跟家属说一下,让家属表个态吧。”
季杭拒绝,“没有必要让家属承担这个责任,我决定就可以了。”
“你”
手上落了这个烫手山芋,谭彬难免焦灼,可若说着急,其实,也没人会比季杭更急了,“只能先把颅内压降下来,现在肯定是不能动的。血钠不高的话,先用点高渗盐水,到晚上了再看,到时候能做个CT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