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硕吓得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话了,紧绷的身子也不敢有任何松懈,他大概从来没有逼过自己在罚站的时候站得这般卖力,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颤颤巍巍从嘴里轻声漫出该打两个字。

其实,安寄远今天的姿势看着相当乖巧,像个犯了错被家长摁着教训的小学生一样,手臂交叠撑在小小的圆凳上,上半身的重量则压在手臂上,膝盖并拢pg抬高,这狠狠一击后姿势也没敢变形,只背过手将掉落下来的白大褂再次撩到腰上。

可乔硕不出声还罢,安寄远还能专心致志抵抗疼痛,一说话他便觉得心如死灰耳根发烫,窘迫得恨不得钻到凳子底下去,只能用拳头紧紧抵着额头,把红得比血还浓的脸深深埋了下去。

藤条稍作停顿,坚实的触感让人下意识感到惧怕,颤抖的肉不自觉紧绷起来,刷手服薄薄的一层布料根本抵御不住家法的尖锐。

“啪啪啪……”

一道道淡黄色的光晕在余光里掠过,大概真的是太久没正正式式挨揍了,剧烈的疼痛冲破肌理直刺骨髓,整颗心都疼得皱了起来。

被裤子包裹着的tun部肿胀得更为敏感,安寄远能感知到凸起的藤条檩子层峦叠嶂似的排列在tun面上,每每要向上肿起时便又被下一击责打狠狠压下,鞭痕交叠的地方像是被挖掉一块肉似的疼,并且丝毫不由控制得向着四周散开。

季杭落鞭的速率似是比平时要快很多,藤条的破风声和击打声串成一片,每一下都是犀利而尖锐的嘶鸣,没有片刻停顿。

乔硕偶尔能听见安寄远喉间冒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却旋即被下一击干脆的责打掐断在嘴边,而后就是冷汗砸在金属蹬腿上的掷地有声。

藤条再一次扬起,又是狠狠一下打在tun峰这个重灾区,安寄远修长的双腿一阵痉挛,上半身直直挺起却被季杭有力的大手死死按下固定在凳子上,原本低垂着脑袋的安寄远疼得仰起了脖子,咬合肌骤然收缩发出让人恐怖的磨牙声。

季杭看着他湿透了的脖颈,声音很冷,“趴好了。”

乔硕急促的呼吸声非常不合时宜地烘托了安寄远的羞xiu耻chi,可是他着实是被吓到了,明明藤条没有落到自己身上,却还是被季杭冷肃的气场和毫不留情的责ze罚fa吓得连呼吸都沉重起来。这种被剥夺了视觉和触觉,却唯独放大听觉的忐忑,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尽的。

安寄远的手死死抠着凳子的角落维持姿势,他的大脑还是空白的,在决定跪在季杭面前的那一刻起,想些什么好像都没有用了……其实,只要他多想那么一点点,就会发现,这次训xun诫jie是和平时不太一样。

可是,他真的觉得,太委屈了。委屈得天崩地裂。

一连串的责打停下后,耳膜都还回响着轰轰隆隆的藤条破风声。安寄远并没有去数三十下是不是打够了,可余光里看到季杭把藤条放回桌上,他便自顾自撑着凳子要站起来。

说好三十的,多一下都不可以。

也不知是手上太用力还是太久没跪了腿脚有些软,安寄远随手一撑便把凳子推得老远,眼看整个人就要一头栽下去,却被季杭稳稳拽住手臂。

安寄远身子一颤,半跪在地上愣神,他看了看那捏住自己胳膊的手,又抬起头看了看季杭紧蹙的眉头。这一个来回后,才缓缓张开干涸到起皮的嘴唇,语声沙哑,淡得不像那个二十出头的意气少年,“我自己来。”

季杭没有动,一派清冷的眸子里什么都看不出,可他拽着人胳膊的手却被强行拨开了,安寄远手心那湿漉漉的冰凉和坚决像一把尖锐的冰刀,狠狠插在了季杭胸前。

季杭咽下一口微微发苦的唾沫,逼自己去看安寄远用无力的手臂撑直身子的颤抖,去看那苍白惨淡的面色和毫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