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比外科病房来回不到五十步的步行距离,蹒跚许久也只绕过两栋楼,身体好像是灵魂正在被抽走似的没力气,冷汗开始吱吱往外冒,脚步也不由慢了下来,安寄远的信心慢慢被夜里湿冷的空气浸得有些发潮。

“疼?”季杭顿住脚步,两手插在裤兜里转头看向月色下脸色惨白的少年,“pg,还是伤口?”

“当然是……”苍白的面色划过一抹红晕,“pg更疼。”

“不该你疼吗?”暖黄色的路灯挟着浮动的树影打在季杭半边脸颊上,藏匿在沉沉夜色中的另半边脸却染着几分阴郁,“这两天把检讨写了,上班第一天晨会给你留时间做公开检查。”

提起那件事整个人瞬间焉儿了,安寄远暗骂自己自找没趣,低头看着小石子铺出来的坑坑洼洼,轻声应道,“哦。”

饭后散步的人群不少,季杭平日里鲜有时间下来,东张西望不一会儿就被周身的情景吸引了去。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儿跟在一个正在练滑板的大男生后边,追着跑着扯人的衣角,男生有些不耐烦,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冲着男孩吼了一句什么,男孩的眼眶便红了,捏着衣角咬住嘴唇满脸委屈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