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哭,现在哭得?这?么厉害,之前怎么不见你们去?爹面前求情半句?都不是外人,大哥大嫂,你二位就别装了,这?未来若是你们大房当家,恐怕二房三房都要死绝了吧?”白三爷冷笑一声?,“毕竟残害兄弟的事情,我可不是第一个做的。”
此话一落,厅中顿时十分尴尬。
白大爷瞥了眼白二爷,后者捧着自己的肚子?、垂着眼皮,闻言虽没什么反应,但?如此才更叫人琢磨不准他心底的想法。
“当年二哥重病,是你带着大夫在爹面前说什么二哥的病容易传染、千万不能近身,否则一个接一个地倒了,让爹清空二哥院子?里地下人,自请亲自去?照顾二哥,好一派长?兄慈行,若不是二哥命大,就被你‘照顾’死了!”白三爷说,“你们满腔祸心,凭什么指责我?还有,”
他嗤笑一声?,说:“你们明明早看出芷丫头对?世子?有情,作为爹娘却?不阻止,不就是乐见其成,想着若是能再和国公府结一门亲事,那和何知州家的亲事自然就不算什么了吗?呸,想得?真美,可别忘了你们和爹当年是怎么逼婚清兰妹妹的。为着攀龙附凤,你们沆瀣一气,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索性把清兰妹妹绑着送上别人的床,结果?人家文?国公英雄救美,清兰妹妹成了国公夫人,鲤鱼跃龙门,却?不再搭理你们了!我不是好人,可你们这?样虚伪恶毒、自私自利的人,又?是哪来的脸在这?儿装好人!”
“竟是如此,难怪赵世子?说赵夫人与父兄有怨,早已断了来往。”裴溪亭啧声?,小声?说,“我要是赵世子?,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
太子说:“孩子话。”
“是是是,您最?稳重。”裴溪亭偷摸翻个白眼,却?被揪了下耳垂,他轻轻嘶了一声?,偏头看向?太子?,“您干嘛?”
太子?见他瘪嘴,脸颊微鼓,本是想揪他的脸颊肉,但?又?觉得?此举太亲昵,于是退步了,改为揪耳垂,薄薄的一小块肉,柔软而温热。
“没什么。”太子说。
裴溪亭摸了摸耳垂,摸来摸去摸得一片燥/热,不禁别过脸,不再说话了。
廊下本就空无一人,今日连雨都不再打扰,一时安静极了。
厅中却?是吵成了一片,赫然成了大房夫妻和白三爷的战场,直到白云罗说:“够了。”
他年纪轻,在白家却?是常年参与重要决策的人,一说话,厅里下意识地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白大夫人立刻说:“云罗,你千万要为你亲妹讨回公道啊!”
“三叔,”白云罗却?看向?白三爷,“你怎会知道那枚羊脂白玉佩?”
“那七宝阁的掌柜是我的老熟人了,我们吃酒的时候,他跟我提了一耳朵,说有一日,世子?爷和芷丫头去?他家逛了逛,世子?爷还订了那枚桃纹的白玉佩。”事到如今,白三爷也没有隐瞒什么的意义了,嗤道,“年轻人那点事情,我们这?些人一眼就能瞧出来,尤其是芷丫头,她看世子?一眼,人家老板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原来如此。三叔,你的心思?,我不予置评,但?你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白云罗说,“你若真当了家主,也不过是一具傀儡,白家迟早会落入那些人手中,届时莫说万贯家财,就是白家的性命也难以保全?。”
白三爷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