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顿了顿,“梢云。”

这三分思忖三分不解四分犹豫总之就是需要他建言献策的?语气如此难得,俞梢云浑身一震,下意识地站得更加挺拔了,肃然道:“卑职在!”

“这念珠的?效用,”太子抖了抖袖子,亮出?那串黑琉璃念珠,语气有些轻,“不如从前了。”

“怎么会?”俞梢云惊得上前,盯着那念珠,“这不是宝慧禅寺的?镇寺法宝吗?这么不经用!”

太子难言地看了俞梢云一眼,说:“这你都信?”

“不是?那咱们是买到?赝品了?”俞梢云愤然,“了言那个秃驴敢坑殿下的?钱,等我回去就活劈了他!”

“纵然镇寺法宝一说只是哄骗傻子的?,可这么几年我把它随身带着,还是头一回觉得它逐渐没了效果。”太子在傻子幽怨的?注视下淡声说,“从前我日?日?戴着它,可大多时候都是当作手?持饰品,少有真需要拿它当作辟邪精心的?‘法宝’的?时候,可这两月却是越来越需要它,需要得多了,它也越无用了。”

俞梢云知道自家殿下的?“病”,闻言想了想,小声说:“殿下,您是不是到?年纪了?要不……要不咱开个荤?”

太子看着俞梢云,没说话。

“您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直忍着也不是事啊,您现在觉得这珠子无用了,说不准就是忍到?头了,快要爆发了。”俞梢云以掌垫拳,犹豫着说。

太子没骂他,说:“那我应该找谁开荤?”

“您不愿纳妃,那就只能在外头找。”俞梢云摩挲着下巴,突然想起一茬,“对了,该不会是因为那个春声吧?”

太子说:“与他何干?”

“您今日?突然说这珠子没效果了,我想了想,近来您见的?人之中只有那个春声是生人,”俞梢云小声问?,“您是不是被他的?歌声勾住了心弦,起了点别的?念头?”

太子着实不明白,诚心请教?道:“面对春声,我的?念头应该从何而来?”

“春声是宁州名伶,长得很出?挑的?,再者他是小春园出?来的?,多的?是勾人手?段,您虽然不是风流好/色之徒,可到?底没什么经验,那夜船上一时被他哄花了眼睛,也是有一点点可能的?。”俞梢云分析说。

“那夜在裴溪亭上船前,我只看了春声一眼,这一眼和我坐在馄饨摊上看老板一眼没有区别。后?来裴溪亭上来,”太子说,“你觉得有裴溪亭在,我还会看春声吗?”

“啊?等会儿,”俞梢云有些糊涂,“有裴文书在,和您看春声,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裴文书在您就不能看春声了?为什么?”

太子说:“按照你先前的?说法,我若是被美/色迷了眼,那这二者之间,我自然是该被裴溪亭迷眼,因为他更好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