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抱您的?大腿和我真心想和您好没有矛盾。”裴溪亭看着太子,眼睛里带着笑,那么咕噜一转,“诶,说不准,以后?我不主动抱您的?大腿,您都愿意庇护我呢,而且不是出?自东宫和笼鹤司的?威严脸面,而是您的?私心。”
太子看了裴溪亭一眼,又看了眼昏暗的?夜色,淡声说:“嗯,是该你做梦的?时候了。”
裴溪亭被损了一嘴也不在意,捧手?道:“那我去睡了,殿下晚安……元芳的?事?”
太子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裴溪亭侧身目送太子进屋,忍不住松了口气,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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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溪亭是被敲门声吵醒了的?,他翻了个身,很没有精神地撒着起床气,“赶着发丧吗,滚。”
“莺自语找人给你传信,说看见了马毕。”
裴溪亭“唰”地睁眼,翻身起床下地,几步出?去开了门。
“喏,”元方把纸条给裴溪亭,“小乞丐送来的?。”
纸条上是秀气的?小字,内容简略:【马毕在小春园。】
“真马毕已经死?了,这个马毕应该就是绑走白三的?歹徒,尚校尉。”裴溪亭喊了一声,尚西?风没答应,倒是把隔壁的?太子殿下喊出?了门。
太子俨然早就起了,穿着身简单朴素的?凝脂色长袍,头发用木冠束起,美如冷玉。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太子殿下不靠衣装,品起来时却另有一番滋味了。
气质这玩意儿,真是骨子里头的?东西?。
裴溪亭惺忪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又贪看了一眼面前的?美色,这才上前递上纸条,说:“假马毕现身,跟着他,有望找到?白三。”
“尚校尉未归。”太子说。
裴溪亭打定?主意要在顶头领导兼追求对象面前表现表现,哪怕没有功劳也得建立苦劳,闻言态度积极地说:“那我去看看,刚好今日?帮莺自语赎身。”
元方去给少爷打水洗漱,裴溪亭回去挑了身袍子,一边穿一边和站在廊上的?太子聊天:“殿下,你挑衣服的?眼光挺好的?,那件水红色的?我很喜欢。”
天色侵晨时,雨就停了,院中一片雨后?草木的?味道,廊外的?紫薇花缀着雨珠,偶尔被风吹落许多。
太子站在廊下观景,闻言“嗯”了一声,客观地说:“你肤白,衬得上。”
裴溪亭拿着袜子和小凳子在屋门前坐下,说:“那您觉得我是人衬衣,还是衣衬人?”
太子听见身后?的?一系列脚步动静,侧身看过去,裴溪亭正低头穿袜子,右脚还赤/裸着,那脚也生得白净秀气,脚腕伶仃一握。裴溪亭拉着净袜往上,推得宽松轻薄的?丝质里裤往上滑去,露出?一段纤长笔直的?小腿。
“……”太子目光微晃,收了回来,又转头去看紫薇花。
花还是那花,却无端有些模糊不清了。
俄顷,裴溪亭准备好了,正打算出?门,却眼尖地窥见太子右袖口的?一点黝黑。他走过去,“殿下,你每次捻珠时会念经吗?还是就捻着玩儿?”
太子摩挲念珠的?指腹一顿,偏头瞧了裴溪亭一眼,说:“与你何干?”
裴溪亭也不在意,捧手?行礼,转身走了。
“主仆”俩出?了院子,俞梢云从房顶上跳下来,几步上廊,说:“殿下,咱们去不去?”
太子收回目光,指尖蹭过一颗念珠,淡声说:“白家那边有鹤影,裴溪亭也对此事颇为上心,我何必去?”
俞梢云问?:“殿下派裴溪亭来宁州,真的?只是为作画吗?”
“作画是他的?差事,其余的?,他若想掺和,那就随他去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