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摔去?。

来人抓住裴溪亭的?胳膊,正要把?人扛上肩膀,突然肩膀一痛,被一只大手钳住了?。

他转头,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放下他。”游踪说。

散步

院门后, 元方无声?地贴上墙,将?匕首插回靴掖,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游踪手上用劲, 男人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神色,松开?了裴溪亭。

一得到自由,裴溪亭立刻踉跄着躲到游踪身后, 晕乎乎地说?:“大人。”

游踪抬腿将?男人踹上墙,男人捂胸跪地, 噗出一口血来。

“来这里作怪,狗胆不小。”游踪说?, “你是何人?”

游踪的脚上力道自不用说?,男人的五脏六腑好似都移了位, 没能答话。

裴溪亭把人瞧了瞧,说?:“我见过这个人,他是王夜来的随从。”

游踪眉梢微挑,显然也想到了披霞山的事。

“我和姓王的无冤无仇, 话都没说?过两句, 上次他在披霞山想杀我, 这回又要绑我, 简直莫名其?妙,欺人太?甚。”说?罢, 裴溪亭松开?游踪的袖子, 转身冲进院子拿起门后的扫帚,和默默偷听的元方来了个对视。

在对方钦佩的注视中?, 裴溪亭眨眼就红了眼眶, 再出去后俨然是一幅委屈恼怒狠了的模样,“我今天一定?要打爆他!”

游踪在那群公子哥身上见惯了这种混劲, 却没想到裴溪亭也有这样一面……不对,人本就不止一面。

游踪伸手握住裴溪亭雄赳赳的扫帚尾巴,裴溪亭走不动了,转头看向?他,眼中?有些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大人要拦我?”

游踪看着裴溪亭,眼前再度闪现出那个小小的、张牙舞爪的身影,他沉默一瞬,敛下心底的怅然,语气温和了些,“不必多跑一趟,我让王夜来到笼鹤司问话就是了。”

笼鹤司是什么?地方,游踪是什么?人,亲自过问此事无疑是小题大做了。裴溪亭愣了愣,心中?有些纳闷,虽说?姨娘请宫中?的姑姑到游大人面前替他说?了好话,可游大人也不必照顾他到这种地步啊。

但游踪既然如此说?了,他自然乐意,顺从地松开?扫帚。

*

午后日光晒得人软绵绵的,东宫一片静谧,小大王却很有精力,缠着白唐跟它一起上房揭瓦。

俞梢云从廊下出来,差点?被一颗木球打中?脑袋,飞快地躲闪了,旋即偏头逮着房顶那一人一兽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我魂都被你们吓飞了,赔钱!”

小大王作为俞梢云的小心肝,自然高傲着头不予理睬,而白唐作为势必要将?俞梢云踩在脚下的男人,自然也倨傲着目光不吝讽刺,说?:“你偷闲去勾栏听曲的事情,殿下已经?知道了,等着吧,你不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