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浴池没?有东宫和朝华山别庄的温泉大,但看着也不错,裴溪亭坐在?池边的凳子上把头发扎成?一团,脱了鞋,滑溜进水里打了个滚。

热汤包裹身体,舒服极了,裴溪亭仰头,看见宗随泱一边解衣一边走了过来。好像剥洋葱,一层比一层火辣,奇怪的眼泪从裴溪亭的嘴角流下,等宗随泱下来,他立刻猴急地扑了上去。

宗随泱靠在?池壁上,和裴溪亭接/吻,啧啧水声,暧/昧难言。小狐狸心急火燎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知是不是故意撩/拨,但大差不差,今晚总归要被他拆吞入腹。

“没?那个……”吻落在?心口时,裴溪亭喘/着说。

谁说没?有?宗随泱反身将裴溪亭抵在?池壁上,伸手拉开长几上的檀木匣子,摸出一只小罐子,咬着那呵气如兰的唇,说:“早备好了。”

“你……”裴溪亭话未说完,就被宗随泱抱了起?来,放在?岸上的软垫上,两条腿被迫架在?宗随泱的肩上。宗随泱欺身凑近时,裴溪亭倒吸一口气,仰身倒在?了毛毯上。

白雪压迫月光不得探头,只有廊下的花灯照耀在?花窗上,拉出一抹焜耀的色彩。岸边立着一对莲花灯,烛光昏黄,照耀出一条雪白的蛇,柔情似水,狂乱似火,水盈盈的目光混乱地看着它,突然,被一只宽大修长的手掌盖住。

裴溪亭陷入昏暗,感知范围内只有宗随泱。宗随泱温热的怀抱,坚实的臂膀,撩人的香气,低/哑的喘/息……宗随泱是坚硬而温热的,裹抱他,触碰他,撞/击他。

他们亲密无?间。

他们意/乱/情/迷。

小大王闻着味儿找过来的时候,宗随泱和裴溪亭已经挪到?了床上。裴溪亭额头抵床,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脑门被什么挠蹭着,抬眼一看,和小大王贴脸而对。

裴溪亭吓了一跳,浑身紧绷,身后的人也跟着僵了一瞬。他抬手挠着小大王的头,哄它出去,宗随泱却俯身下来,握住他挠小大王的那只手,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何必着急赶它?”

“……但我们不是可以看现场的那种好朋友。”裴溪亭对上那双琥珀眼,感觉自己是什么带坏小朋友的坏蛋,忍不住偏头催宗随泱,“你赶紧叫它出去!”

宗随泱笑着说:“语气不对。”

狗东西,裴溪亭恶狠狠地瞪着宗随泱,宗随泱抬手掐住他的脸,又吻了一通,才抬头对盯着他们看的小大王说:“爹爹叫你出去。”

“谁是它爹?”裴溪亭说。

宗随泱说:“你也当不了它娘。”

裴溪亭无?力反驳,见小大王不仅不走,还探头探脑的,情急之下不禁亲了亲它,说:“乖,出去……”

小大王一抬头,对上宗随泱陡然阴沉的目光,吓得浑身一激灵,转头就撒丫子跑了出去。

裴溪亭跪不住了,趴了下去,被宗随泱牢牢压制。身上的人生气了,他能感觉出来,嘴上却不知形势,说:“你早点让它出去,我也不会……啊!”

宗随泱没?说话,一口咬在?裴溪亭肩上。

门外的近卫轻轻关上门,对提着酒壶过来巡视的俞梢云摊手,说:“明?早的早膳可以延迟了。”

信息量有点大,俞梢云听?着屋子里的叫声,又低头看了眼躲在?近卫身后的小大王,压着嗓子说:“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小大王哪里知道,它在?自己的座位上吃得饱饱的,转头却发现主?人和好朋友都不见了,于是到?处寻找,于是找到?了这间厢房,于是在?门外听?到?好朋友在?苦苦哀求,于是进屋一探究竟,于是亲眼目睹主?人压着好朋友狠狠地欺负,于是上前替好朋友求情,于是得到?好朋友的亲吻,于是被主?人狠辣冰冷地瞪了一眼,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