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被打断,好事也被打断,宗随泱眸子发沉,不满地盯着裴溪亭。

裴溪亭叫这人盯得浑身发烫,正要说话,宗随泱就箍着他的腰将他压到?廊上的花窗上,说:“外头怎么了?”

两人挤在?一只斗篷里,胸膛贴着胸膛,腰挤着腰,一切反应都无?所遮掩。裴溪亭蹭来蹭去地想要躲避,反倒蹭出了大铁杵,他不敢再乱动了,说:“注意影响,前厅那么多人呢。”

“这里不是前厅,没?人能进来。”宗随泱吻了下裴溪亭的鼻尖,蜻蜓点水似的,“你不想要生辰礼物吗?”

“想。”裴溪亭不再二话,伸手抱紧宗随泱的腰,和他热切地接/吻。

“其实我头一回看见你的时候,就被你迷住了。”裴溪亭蹭着宗随泱的脸颊,仰头吐出一口热气,笑着说,“哪里来的大美?人啊?”

“我以为你怕我。”宗随泱咬住裴溪亭柔嫩的颈肉,齿尖碾磨,逼出一声轻哼。那声音着实悦耳,宗随泱心口一颤,哑声说,“我记得彼时你看向我的目光,惊艳、试探、紧涩,还有一点,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勾/引。”

裴溪亭死不承认,说:“谁勾/引你了?你可别仗着我现在?被你迷成?傻子了就随便往我头上扣帽子。”

“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宗随泱亲着裴溪亭的下巴,哄他抬头与自己对视,轻笑着说,“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我。”

裴溪亭酸溜溜地说:“那个霍月呢?”

“他算什么东西,你怎么会在?意他?”宗随泱嗅了嗅裴溪亭的唇,“小酸狐狸。”

裴溪亭哼哼着不说话,眼珠子咕噜转,模样实在?可爱,宗随泱情不自禁地掐住那绯红脸腮,张嘴咬了一口。

裴溪亭吃痛地嗷了一嗓子,伸手推开他,“我打!”

宗随泱躲避追命一脚,轻笑了一声,裴溪亭应该是把这当做嘲笑了,立刻张牙舞爪地追上来。

宗随泱撑住美?人椅,轻巧地翻出长廊,落在?雪中,含笑望着他。

裴溪亭想,他除非是老年痴呆了,否则绝不会忘记这一幕。

“傻子。”宗随泱轻声说。

裴溪亭回过神来,伸手搓了把脸,“你才傻子!”

他气势汹汹地追出去,眼看着就要逮住宗随泱,这王八蛋竟然翻上了屋檐,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把他瞧着。

裴溪亭无?能狂怒,转头找到?红柱子,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宗随泱蹲下来,伸出手招逗他,裴溪亭龇牙咧嘴,说:“有本事别跑,我咬掉你二两肉!”

“那你以后怎么办?”宗随泱问。

裴溪亭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谴责道:“满脑子污秽思想的禽/兽。”

宗随泱不赞同,怜惜地说:“何必诋毁自己。”

我满脑子都是你裴溪亭听?懂了,说:“好土的情话!”

宗随泱惨遭嫌弃,目光冷酷,绝不施以援手。

裴溪亭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屋顶,伸手拽住宗随泱的袍摆,说:“拉我,不然把你裤子扯下来!”

“我不介意。”宗随泱说。

“好,骄傲的宗随泱,你给?我等着!”裴溪亭借力站稳脚跟,猛地扑向宗随泱,宗随泱灵巧一躲,他就扑了个空。

“你别被我逮住!”裴溪亭撵着宗随泱在?房顶乱跑,切身体会了什么叫做“咫尺天涯”,十次伸手有九次都能碰到?宗随泱的袍摆,但就是抓不实在?。

裴溪亭气喘吁吁地停步,眼睛一转,突然就跑到?房顶边上,直接往下一跳。

风呼啸而过,不过瞬间,裴溪亭眼前一花,还来不及睁眼就快速伸手抓住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人,得意地说:“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