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逃了出来。
小大王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短期之内不能出现在?主?人面前,否则恐有被没?收饭碗之祸。趁着夜深,它撒丫子就跑了。
但小大王没?有想到?,足足三天,它都没?能再见到?自己的好朋友。
“真的不会出事吗?”廊下的近卫经过两轮换值,被里头的声音荼毒,都已经从面红耳赤到?两耳空空,这会儿逮住过来看看的俞梢云,小声说,“这都多久了,中途送水送粥,就是没?见人出来。”
“应该没?事……吧?”俞梢云摩挲着下巴,笑着感慨,“这是君王从此?不早朝啊。”
正小声嘀嘀咕咕,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廊下一班人不约而同地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俞梢云快速收敛神情,上前说:“殿下。”
宗随泱披着外袍,修长的脖颈露在?外面,有几处红红的牙印和吻痕。他看了眼院子里的积雪,说:“晚膳做黑米粥来,配一份龙凤糕,旁的都不要。”
俞梢云不敢多看,连忙应了,转头吩咐下去,随即说:“换洗的衣裳已经取过来了,放在?隔壁房间熏着。”
“待会儿拿过来。”宗随泱扫了一眼,“小大王呢?”
俞梢云说:“躲外头去了。”
宗随泱没?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俞梢云伸手将门关上。
屋子里的烛火已经歇了,裴溪亭躺在?被窝里,像是刚从蒸笼里捞出来似的,整张面/皮儿都透着红。
宗随泱伸手摸了摸裴溪亭的额头,见的确没?有发热才收手,轻巧地钻入被窝,抱着裴溪亭一道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窗外黑沉沉的一片。宗随泱眼中毫无?困意,再次按了按裴溪亭的额头,体温如常。
裴溪亭幽幽地睁开眼睛,费力地撑着眼皮,朝他张开红肿的嘴巴,发出一声不仔细听?就听?不出声儿的“啊”。
“对不住,”宗随泱哄着说,“这次是我不对。”
“禽/兽。”裴溪亭嘶哑地谴责,谴责这个不知节制的禽/兽,也谴责不作不死的自己,他明?知道这个人不仅是禽/兽而且还有病,怎么就非要一个劲儿地勾/引不放呢?
唉。
裴溪亭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认为是美?/色祸人的原因,哪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能心肝宝贝大美?人在?怀,却无?动于衷?他裴溪亭反正是做不到?。
唉。
裴溪亭幽幽地闭上眼睛,气若游丝地说:“饿。”
宗随泱叫了俞梢云进来,吩咐晚膳,随后抱着裴溪亭半靠在?床头,说:“做的是你睡过去前吩咐的两样,现在?还想要吃别的吗?”
“是昏过去前,不是睡过去前,谢谢。”裴溪亭反驳宗随泱的措辞,随后轻轻摇头,“别的不要了,我现在?除了喝粥喝汤吃点暖和清淡的,别的也不能用啊。”
宗随泱摸他的脸,说:“先垫垫肚子,好好修养两日?,你又是一条好汉。”
裴溪亭郑重地点头,和宗随泱一对视,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微微偏头蹭了下宗随泱的脸,说:“你别守着我了,明?儿就先回去吧,先前说陪你一起?忙公务,我是不能守诺了。”
“我就在?这儿陪你,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一道回去。”宗随泱说,“别的都不要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