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给逃了!”
梅绣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见裴溪亭瞅着?自己,不?由一愣,“你看着?我做什么?”
梅小侯爷收获颇丰,心情大快,从城外回来就直奔兰茵街找裴溪亭这个军师汇报战果,当真是把两人的旧仇一笔勾销了。
裴溪亭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我等你把话说完啊。”
“哦。”梅绣放下水杯,撑着?桌子?盯着?裴溪亭,“你猜然后怎么着??那个小春红竟然能和宗四?儿过招,虽说还是被制服了,但一个野妓怎么能有那般身手?她分明是习武之人!”
裴溪亭若有所思?,“哦?”
“还没?完,我们在她床底发现了一把刀!”梅绣拍桌,“这个女人有问题!”
裴溪亭问:“人呢?”
“大理寺。”梅绣说。
裴溪亭闻言“哦”了一声,说:“好,我知道了。”
他语气里俨然是一股“你跪安吧”的意思?,梅绣轻呸一声,也不?强留,转头跟个战胜的公鸡似的,气势昂扬地走?了。
裴溪亭没?有起身送客,往后一仰,就靠上了竹椅。院门打开又?关上,他盯着?灰蓝的天空发呆,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困意朦胧时,又?是开门的声音,裴溪亭偏了偏头,却没?睁眼,咕哝说:“你回来啦……”
“谁回来了?”
冷淡的嗓音自上而下,雨珠子?似的打在裴溪亭脸上,他立时睁开眼睛,偏头看去,站在竹椅旁的竟然是太子?。
虽说他老早就邀请了太子?来院子?里坐坐,可太子?殿下分亲疏、知礼仪,也做不?出随意进出下属家门的事情。因此这会儿冷不?丁地看见了人,裴溪亭一时迷迷糊糊不?敢信,还以为是做梦。
他最近总是梦到太子?。
干净的不?干净的都有,千奇百怪。
元方说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夫说我们这儿医不?了相思?病,让他不?如去寺庙打个桃花绳,求月老显灵。
裴溪亭倒是没?去求月老,对梦里的太子?来者不?拒,这会儿他仰视着?太子?,眨巴眼睛多看了几眼才确定,这是本尊。
“您怎么来了?”裴溪亭撑着?扶手起身,规矩地行了个礼。
太子?说:“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