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朝华山,他想杀我,在兰茵街,他想绑我,我不?该记恨他吗?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胜,我既然记恨他,自然要将他摸清楚了,以备不?时之需。怎么,”裴溪亭把上官桀上下一打量,有些惶恐,“小侯爷要为你的狗腿子?找场子?吗?”
上官桀不?怒反笑,说:“王夜来怎么能和裴文书相比?裴文书想打想杀,自凭本事,我不?仅不?阻拦,还给你鼓掌叫好,只希望裴文书能给我个好脸。”
裴溪亭微微眯眼,面无表情地说:“小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悦裴文书,”上官桀起身走?到裴溪亭面前,微微倾身看着?他,“想讨你的欢心。”
屋里没?人说话,宗郁不?明所以,宗蕤似笑非笑,青铃铃目光警惕,大家都看着?裴溪亭。
好啊,这是换战术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裴溪亭狐疑地看着?上官桀,那双星子?眸明亮黝黑,客观来说是很好看的,但他不?为所动?,说:“你有病吧?”
“……”
众人一愣,谁都没?想到小侯爷难得温柔如水,却得了这么一句,偏偏裴溪亭语气犹豫,好像真的疑心他有病。
宁王府的兄弟俩噗嗤一声笑出来,都乐得不?行。青铃铃也乐,但又?担心上官桀发怒,对裴溪亭动?手。
上官桀暗暗咬牙,还要说什么,裴溪亭已经推开他的胸口,起身走?了。
青铃铃想要追出去,却听见宗蕤的声音。
“铃铃,”宗蕤看着?他,脸上在笑,“外头下着?雨呢,别乱跑。”
青铃铃咬了咬唇,站在原地没?敢再出去。
“哎呀,这一天真有意思?,连着?两场好戏。”宗蕤不?再看青铃铃,端杯喝了口酒,抬头见上官桀直愣愣的,不?禁笑道,“谨和,别发愣了,人都没?影了。”
上官桀回过神来,却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那里有股柑橘茶花油的余味,是裴溪亭头发上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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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绣当日?便派人去裴家赔礼,只说裴四?小姐秀外慧中,嫁他作妾委实可惜,就此罢了。
裴彦和汪氏不?明所以,心中恼这小侯爷轻浮不?靠谱,但婚事本就未定,他们也只得说些场面话,就将这事揭过去了,只是到底有些可惜。
母女俩却是重获生机,李姨娘立刻要去感谢裴溪亭,却被女儿拦下。
裴清禾擦拭着?眼泪,心中计较了一番,说:“三哥救了我,却坏了父亲和夫人的心思?,若姨娘此时又?去找三哥,招致父亲夫人怀疑,会给三哥添麻烦的。”
李姨娘醒过神来,说:“是这个道理,那我们……”
裴清禾说:“大恩不?言谢,哪怕我们力薄,以后也有报答的时候。”
她语气柔和,眼神却坚定,李姨娘不?禁又?落下泪来,母女俩劫后余生,抱着?对方喜极而泣。
另一边,梅绣逮住了梅邑的尾巴,耐心地等了三日?,终于等到梅邑借着?和同?窗出城郊游,半路绕道庄子?去和小春红蜜里调油的时候。
梅邑刚脱了裤子?,梅绣便踹门而入,吓得梅邑脸色煞白?,再看梅绣身后竟然还站着?瞿兰。
瞿兰敢爱敢恨,泪流满面也不?耽搁一声令下,让瞿家的小厮将梅邑从床上拖下来痛打了一顿,恩断义绝。
梅绣虽乐见那母子?俩吃瘪,但也得体谅瞿兰不?想让脏东西沾染瞿家名?声的心思?,只得放弃大肆宣扬,闹得人尽皆知的念头。
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小春红竟然另有来头。
“小厮要去抓她,她竟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踹开小厮,一路奔逃而出,若不?是被我拉着?一起去看好戏的宗四?儿及时阻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