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王从门口跑了进来,凑到主?人和裴溪亭中间?,摇头晃脑,同?时蹭了两人的小腿,还用屁股怼了裴溪亭一下。
裴溪亭笑了笑,一边招呼太子?落座,一边挼了把腿边的圆脑袋,说:“屋里有桂花酒,殿下要喝一杯吗?”
近来正兴桂花,太子?却还没?有饮一杯,闻言说:“好。”
“您等等。”裴溪亭撂下话便往屋里去了,小大王在后头跟着?。
太子?打量着?这间?小院,左边井口放着?两个西瓜,一小竹篓裴溪亭不?喜欢吃的萝卜,旁边的空地上摆着?张小桌,上头晒满了书,角落里是竹竿子?搭的晾衣杆,裴溪亭和元方的衣服挂了一排。
右边的蔷薇花墙半萎半开,仍然不?掩娇艳,是有精心看顾着?的,只是墙前头空着?片地方,好像差了点什么。
裴溪亭带着?小大王从屋子?里出来了,小大王昂首挺胸,脑门上顶着?只小巧可爱的西瓜帽。它很新奇喜欢似的,还凑到主?人面前展示了一圈。
太子?没?说什么,只伸手替它正了正帽子?,小大王蹭了蹭他的手,心满意足地溜达走?了。
裴溪亭给太子?倒酒,说:“这是我从一位神秘大厨那里得来的,好喝得很,您尝尝。”
没?想到太子?抿了一口,便说:“魏厨酿的酒。”
“原来您也被魏叔投喂过啊。”裴溪亭在太子?身旁坐了。
“他每年都酿,埋在笼鹤司伙房外头的大树底下,到了时候就取出来让大家喝。”太子?看了眼一口一杯的裴溪亭,知道这位是伙房新宠,据说近来伙房做鱼的次数都频繁了起来。
好似只要裴溪亭愿意,他就很容易讨人喜欢,不?论男女老少?,哦,还要加头小老虎。
魏叔知道裴溪亭不?爱喝太甜的酒,特?意选了这两罐,裴溪亭冰镇了一罐,另一罐放在外头,晚上睡觉时小酌一杯,算是助眠。
小大王在院子?里逛了一转,又?慢悠悠地晃出去了,裴溪亭看了一眼,说:“就这么让它溜达出去,没?问题吧?”
“无妨,梢云会看着?。”太子?抿了口酒,“元方不?在?”
“他最近痴迷于做肉饼,去李肉饼那里偷师了,要晚点才会回来。”裴溪亭说,“您要找他吗?”
太子?说:“不?。”
“好的。”裴溪亭给太子?续杯,正想问殿下需不?需要点下酒的,就听见有人敲门。
“裴文书可在?”
嗓音柔和,是隔壁的苏大夫。
裴溪亭问了太子?的意思?,起身过去把开了一角的半扇门拉开,说:“苏大夫,殿下在院里。”
苏大夫闻言惊讶了一瞬便恢复如常,顺着?裴溪亭让开的路进了院子?。
裴溪亭轻轻掩上门,转头见苏大夫与殿下见礼,两人应该是熟识,太子?叫他“重烟”。
裴溪亭突然想起来,太子?的容貌取向是苏大夫。
苏重烟和太子?说了两句话,侧身看向裴溪亭,说:“裴文书昨日?不?是让我给你开清心降燥的方子?吗,喏。”
裴溪亭伸手接过那小药瓶,心里有点虚,毕竟让他需要吃药而且还连换三个大夫都没?治好的“罪魁祸首”就坐在旁边。
好歹是演技派,裴溪亭面上一派寻常,道了声谢,说:“苏大夫也坐下来喝两杯?”
“不?了,明日?要去见一位病人,我还要回去看看脉案,喝不?得酒。”苏大夫转头和太子?行礼,又?和裴溪亭点头告别,转身离去了。
裴溪亭重新落座,把药瓶放在一边。太子?看了一眼,说:“生的什么病,这么久还不?见好?”
裴溪亭哪敢说自从我看了话本后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