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倒不会忍不住这点磋磨,手掌上的疼痛又让这具受过了训练的躯体产生了新的扭曲的快感,适当的电击又进一步刺激了他的神经。
他双腿夹紧马鞍,每当被电击或逼近高潮的时候,就从喉咙里发出了被堵塞的喊叫。
仿佛嘶吼,也是哀鸣。
他从木马上掉下来的时候,恍惚间觉得那双手不存在,可它就算血肉模糊了,也还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
只是因为频繁的电击而频频颤抖而已。
来接他的不是赫伯特,是另一个不认识的调教师,对于已经被默认遗弃的奴隶,海岛的一贯做法是尽量不让他每一次都接触同一个调教师。
避免对调教师产生依赖的感情。
所有B级都是海岛中孤独的弃犬,连在商店门口蹲着,假装自己有个家的权力都没有。
29瘫倒在地上,身体因为过度的点击微微痉挛,他的目光难以聚焦,先生将他身上的束具拆下来时,他全身还在微微的发颤,无尽的恐惧和崩溃将他淹没,但他在看见自己几乎翻出血肉的双手之后,他终于得到了安定。
“没用了……”他呢喃自语。
调教师以为他在为自己默哀,有些心不在焉的安慰了一句:“没事,反正就是条看门狗,坏了也不影响,还是能有先生疼你的,知道吗?”
但他却看见29轻轻的笑出声来:“太好了……”
与海岛上的大多数B级奴隶一样,29对于未来不抱任何希望。
他并不奢望有任何人会怜悯喜爱他,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归宿是地下室的一针安乐死。
他不会被二次贩卖,甚至很难被先生带回房间里去,他们将这理解为一种宿命。
奴隶有奴隶的命,他生来如此,或许是因为前世背负了罪孽,也或者,只是上帝掷了一个可笑的骰子。29更愿意相信是前者,他在先生的严厉管教下依旧有着盗窃成瘾的毛病,他难以想象自己原本是怎样的。
恍惚之中,他看见了一个少年。
面容干净,五官清秀,直挺着背脊,站在光里。
那是一个学校,放学的操场上人声鼎沸,打球的男生发出喧闹的声响,老师从走廊穿过,看见了站在阳光下话不多的少年。
“长得很漂亮……学校里很出名呢……说不定会去当明星……”
“人也很乖,成绩也好…………应该去考个博士才对……”
放假前夕,老师也心情愉快,讨论起少年的未来。
他在无比遥远的记忆中摸到一点模糊的碎片,下一个场景就是打工的餐馆、看起来朴实的老板娘,以及老板娘的只言片语。
“哎我那个儿子什么都好,可惜染上了吸毒……”
“不知道欠了外头多少钱,戒又戒不掉,可怜,还是个孩子,真可怜……”
他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再后面,就是海岛。
对于被贩卖上海岛的理由,当年的他很清楚的记得是卑劣的迷晕和绑架,一路捆在黑色的箱子里颠沛流离,中间还有不知名的外国人将他衣服脱光,查看他的“品相”。
而现在,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被电击过后所有的一切都疯狂的糅杂在一起,各种似是而非的回忆以及他人的话语搅成一团,所以他得出了一个,自己觉得应该正确的结论。
他偷了东西。
偷了店老板东西,老板把他抓起来,抵给了海岛。
他对法律和规则已经没有概念,也对被贩卖习以为常,他只知道自己盗窃成瘾。
那么一切的根源,应该是来自他的坏毛病。
到达海岛以后的记忆,也十分模糊,他接受了训练,他站在光里,穿着雪白的丝绸衬衫,陈先生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