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掌柜地摆摆手,看也没看一脸不耐烦:“这里不收,你去别处看看。”

阮乐一愣,在他既定的脑海里未出现过如此情况,他喊了声:“方叔,我是阮乐,我和我娘绣的帕子往常都是送到这儿的。”

方为撇了撇嘴,斜瞅他一眼:“以前收,现在不收,快走快走。”

他俩的音量不大,却足以吸引旁边的人。

对于陌生人的目光,阮乐神色怯怯。

可让他走,他心里又不舒服,又小声道:“说好了,你们收帕子,我得铜板。”

方为停下拨弄算盘的手,面容没了之前的和蔼,多了几分可憎:“你这哥儿怎么听不懂话,这儿收的帕子,也分三六九等,你看看你绣的东西,这儿最差的绣娘也比你绣的好。”

“当初要不是看你娘绣法独特,谁会收你这些破烂玩意,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阮乐被赶出去时脑子很懵,他在绫罗坊门口徘徊半天,到底没敢再上前。

游荡在街头上,阮乐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儿,他坐在一处关了门的店铺台阶前,迷茫的发呆。

他很清楚,往年他和娘没体力,没法去种地,独有的一亩被他俩种菜,绣帕子是家里唯二的进项。

如今没了帕子的银钱,阮乐心里恐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揉了揉发涩的双眸,整个人无助又可怜,直到头发被人拽了下,疼的他眼眶没含住泪,啪啪啪地落下。

一扭头,看到应戾高大的身影,他疼的不开心,索性低头继续掉眼泪。

应戾先是意外手里被拽掉的那几根头发,后又震惊这哥儿未免太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