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背后,想说什么,又认为手里的头发过于顺滑,他莫名把这几根头发缠在一块,放在腰间破旧的荷包里。
昨晚把阮乐送回家,他再次上山,想要的毛团子没逮到,但是碰到了一头野猪,送上门的东西他不可能不要。
今早趁着天未亮,他拖着野猪来县里,卖给了一家酒楼,得了八两银子,他又去铁匠铺定制一把砍刀,花去三两。
刚走到县门口,遇到了刚进县的阮乐,那馋嘴模样看的他挺乐呵,就这么跟了一道。
在绫罗坊的事他也看到,却没上前说什么。
他不认为他应该上前。
不过刚才看到阮乐要哭不哭的模样,禁不住想逗一逗。
逗哭还挺意外,“吃饭吗?”
阮乐哭的正伤心,闻言一顿,他低声哽咽道:“我没铜板吃饭,以后也没,我要饿死了。”
“我请你。”
阮乐眨眨眼,又眨眨眼,泪水怎么不流了?
他不太清楚,但他的唇却有了弧度:“行。”
卖人 我不要他们
阮乐本以为应戾会请他吃个包子,没成想会径直带他去了好几层高的酒楼。
他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下意识跟在最熟悉的应戾身后。
直到坐在座位上,听着小二麻溜地报一串菜名,他眼眸微微瞪大,眼里全是崇拜。
应戾本想让阮乐挑几样菜,看到他的神情后冷漠看向小二,只要了他常吃的那几样。
在最后,他又多要了碗糖水,这儿的糖水和家里冲泡的不同,加了很多枸杞、核桃,并且放糖极多,舀起来稠乎乎。
送上来后,阮乐双眸亮闪闪看向他。
应戾对如此崇拜的目光很受用,微不可查勾起唇角:“我是看那边桌上的小孩闹着喝糖水。”
阮乐弯了眉眼尝了口,甜的他眼睛眯起,他晃了晃脚丫子道:“我就是小孩。”
应戾挑眉,这哥儿还真是爱哭又好哄。
甚至不用哄,一顿吃的就能收买。
俩人吃饱喝足,回去时阮乐还不忘给信哥儿捎带一串糖葫芦。
在路上阮乐又在琢磨挣钱的事,应戾今日请他吃了好多好吃的,算账时他听的一清二楚,要三钱多哪!
娘说过,为人处世要礼尚往来。
他把篮子里的帕子拿出来,找到最好的两个,递给应戾。
“给我的?”应戾拿着瞧了瞧,一个绣了鸟雀,一个绣的是座山。
应戾不懂绣活,也能看出阮乐绣的其实不错,那鸟雀栩栩如生,和飞出来没什么两样。
“嗯,谢谢你请我吃饭。”
应戾本不稀罕这么娘唧唧的玩意,他一个汉子,用这个着实丢人,不过一想,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用什么东西。
毕竟他也碰不到人,村里人见到他一个两个都绕道走。
应戾把帕子塞进袖子里,不知怎么,山上的那个毛团子,他今日也不是特别想去逮住。
“既然商铺不收你的帕子,你怎么不单独去卖?”应戾心想,这傻哥儿现在不哭,回去想到今个被绫罗坊拒绝的事,怕是又要哭一场。
阮乐震惊看向应戾,的确,他可以
但他纠结地揪住自己的衣袖,脸皱在一块,结结巴巴道:“我、不敢去,人多,吓人。”
“挣铜板重要还是怕人重要。”应戾虽说也不爱和人打交道,但想挣银子,这是必不可少的。
阮乐双手勾在一块,低头听“训斥”,这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压根不认为说了重话的应戾:“……”
阮乐过了会儿,小心抬头看向应戾:“那你能陪我去吗?”
在阮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