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放下了?”月月神情憔悴地瞧了眼君怡,君怡含笑点头。

月月看向薛厉:“我希望你能给这些因为瘟疫死亡的士兵们的家人抚恤金。”

薛厉含笑点头,“这是自然。”

“如果以后你有机会可以给皇上提个建议,让他取消军妓的制度吗?毕竟我觉得男人没女人睡也不会死。”见薛厉没说话,月月道:“我认识个三十岁的处男活的好好的。”当然是上辈子的。

“或者你设定一个年限也好,给她们一个能出去的机会。”月月一口气说了太多,气息有些不稳。

“我答应你尽力而为。”薛厉道:“你就没什么要为自己求的吗?”

“我死了以后有抚恤金吗?”

薛厉点头,月月挺开心,“帮我给程若棠,我的上一个军医总管……”

薛厉点头,月月突然想到还没和君怡说程老头的事,笑着说了,君怡也是笑,对薛厉道:“我那份也给他吧……”

薛厉道:“真的没什么为自己求的吗?”

月月伸出手,指着一旁正在盛汤的严御青,她不必说,薛厉已经了然地点头,露出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看了一眼严御青,转身离开。

严御青将两碗汤和烤羊肉放到食盒内,拴好绳子,放到门内,君怡去取过来,二人默默喝起汤,汤液温热,滑入胃内十分慰贴。

“妹夫手艺不错啊。”君怡调侃道,月月笑了,冲着站在门外面无人色的严御青道:“君怡说你手艺不错。赶紧去睡觉!我们晚上要听你演奏!”

严御青拿起腰间让人送来的笛子,显然是现在就要演奏,月月道:“我们就要晚上听!”说完,剧烈地咳了起来。

君怡担忧地给月月顺后背,严御青红着眼睛快步上前,却被隔在了门外。

月月咳出了泪,还是指着严御青说:“你给我闭眼睡觉!”严御青闭上了眼睛,就站在那里。

月月一时间有些哽咽,这傻子,站着怎么睡觉?“服了你了,你想吹就吹吧。”严御青抬眸,神色哀伤,拿起玉笛,吹奏起来。

笛声清脆哀婉,月月不懂音律,只是觉得很好听,让她听一辈子都听不腻那种。

一曲完毕,君怡赞叹道:“妹夫真是多才多艺啊。”

“你不是从小就认识他?”

“我在……打趣你呢!”

“月娘,我们发现自己得病多久了……”

“有十三天了……”

“快了,我有种预感,我今天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