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在胸前的手紧紧攥着衣裳,另一只手似乎要将胳膊上的皮肤扣出血来。
村主任放下手里那个发黄的塑料水杯,沉了沉语气。
“村子又出什么事儿了?”
“主任,张婶儿她......”说到这儿,尤里里喉咙里忽然被一口气顶到了,说不出话。
“是山?”村主任尝试猜测。
“不是......”尤里里调整了呼吸,“张婶儿的儿子,死了。”
扑通一声,村长跌坐在椅子上。
他在村子里任职村主任半辈子了,每家每户什么情况,他清清楚楚,可为什么偏偏让张婶儿家出事儿,这下更是难上加难。
村主任那张粗糙的大手攀附在桌面上,像是要把桌子扣破一般,五个指尖泛白又充血。
良久,村主任才说出一句话。
“怎么死的?”
“昨天晚上检查出来骨癌,今天一早在医院跳楼了。”尤里里说。
或许他们心里都明白,其实张婶儿的儿子是必死无疑,对于病人来说,与其煎熬着看自己的时间如同流水般无意义的消散,倒不如不给家庭留下拖累。
办公室里安静了许久,晨光也从厚厚的云朵下钻出来,光亮穿透云层,进入每个人眼中,可此时此刻他们是可悲的,因为太阳的出来,代表着张帆生命已经结束,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只听村主任重重叹了口气。
“张婶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