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时常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手机屏幕被按亮。
只见时常熟练的查找着那个翻找了无数次的备注,备注的名字是里里。
电话拨通,几秒钟过后,尤里里接通了电话,声音里还带着朦胧又模糊的睡意。
“时总?”
“是我,是这样的,张帆自杀了,我现在正在做笔录,警察有些话要问你。”
电话那头的尤里里完全是被时常这一通来电给叫醒的。
她看着显示着七点时间的屏幕,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大的话,心里一阵乱麻,却也只好应下。
“好的好的,我配合。”
年轻警察开始了对尤里里的询问。
“尤女士您好,麻烦您说一下昨天都干了些什么嘛?”
“我昨天早上和时总一起从村子里出发,送村子里一个生病的孩子去了中心医院,然后中午的时候就接到消息称我们村一个叫张帆的人要跳楼,我就和时总一起去了城东的工地,然后下午一起去他妈妈家吃了一顿饭,再然后就是他送我回家,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听着尤里里叙述的这些话,年轻警察基本断定,两个人都没说谎。
所以,真的是张帆自杀的。
“好,多谢。”
时常拿过电话,准备挂断,却被尤里里制止了,电话还开着免提。
“那个,我想问一下,张帆只有一个母亲,在我们村子后山住着,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孤身一人,我怕你们来说的话,不大能接受。”
年轻警察迟疑了一会儿,放下车窗,喊来了一旁站着的老警察。
“队长!你来一下!”
刚才将时常和陈韵送到车上的警察走了过来,半趴在车窗上,和年轻警察嘀咕了几句,然后转头看向时常手中的电话。
“姑娘,麻烦你先告诉一声吧,这不比其他情况,如果还能抢救,我们肯定就不让你说了,可是这人已经成了一滩血水,到现在现场都无法恢复,还要麻烦你转告一声,帮忙稳定一下死者家属的情绪。”
电话那头静止了几秒,然后就是锅铲落地的声音,车里的几人面面相觑。
“好。”尤里里声音有些沉寂。
原本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个噩耗,这是第一次,她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从死的边缘到活下来,然后又离他们而去。
电话挂断前,时常又叮嘱了尤里里几句,包括死者已经患有骨癌的事情,至少,他希望张帆的母亲,也就是张婶儿可以接受一下他终究会离去的事实。
挂断电话,尤里里在电话那头平复了好久的心情,而那声锅铲掉落在地上激起的乒乓声,是厨房里李女士不小心掉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女士手脚都软了,紧接着,是共情后的泪流满面。
“这可让你张婶儿怎么活啊!这辈子怎么就这么苦!这么苦!老天爷就不能开开眼吗?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后半句话,李女士没有说。
可尤里里明白,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个时间最伤害一个母亲的事情,后半辈子的依靠全没了。
第32章 后
这个消息,尤里里并没有先告知张婶儿,而是拐弯去了一趟村委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村主任。
此时,村主任正带着一身潮湿的晨露走来,眉毛上沾染了两滴露水,看起来有些劳累。
村主任到办公室的时候,便瞧见尤里里坐在那里,面色阴郁。
“呦!谁惹你了!”跟着这群年轻人呆的时间长了,村主任也学会了他们那一套用来活跃气氛。
尤里里抬头,脸上的五官拧在一起。她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