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了妆,涂了粉色的唇膏,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小姑娘。人们的视线集中过去,一时间都分不清他是来上学的,还是来参加家长会的。

余颂尽管嫁作人妇,但他毕竟刚成年不久,也没来得及进入社会,眼神纯粹,怎么也看不出已经结婚,走起路来脚步轻悄,分明还是个孩子。

他先是礼貌地冲上前搭话的陌生人笑,那抹笑容灿烂得没有一丝阴霾,展露出的只有纯粹的友好,勾得萨杰心痒痒。他忍不住喊了人一声,余颂看过去,耳环抖了两抖。

“姆姆,”萨杰露着两排牙齿,“我来接你了。”

校门这时恰好开放,家长们急着去看孩子,都想先往里进。唯独余颂不紧不慢磨到了队伍最后,等其他人都进去了,他才走进学校。

萨杰一把牵住他的手,嘴角向下:“我还以为你不能来了。”

“他昨天就答应我了,”余颂的眼神有些疲惫,“刚刚喝了点咖啡。”

“大哥泡的?”

“嗯。”

真有办法奉承。萨杰哼了两声,仔细打量起余颂来。

他注意到余颂的脖子还了个彩色丝巾。萨杰刚要用指头去绕那个结,余颂就把头一歪,堪堪躲过他的手:“你干什么?”

“你脖子怎么了,”萨杰明知故问,“被虫子咬的?”

这样清纯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个被情欲狠狠浸润过的身体――他白绸般的皮肤上还能有好肉吗?之前初夜的时候他就被那森折腾得够呛,连下巴都被咬出齿痕。

萨杰想象着,余颂跟那森刚刚在车上待了那么久才下来,是不是那森把他按在座位上跟他接吻,在如此强大的体型差距下,余颂的挣扎只能作为调情手段,身体被迫陷进沙发里。

他的大哥一只手就能彻底掐牢妻子的腰,接吻过程中的水声和呼吸急促地交错,直到余颂被吻得呼吸不顺,呛红了脸蹬腿,多余的口水都滴下打湿衣领才会被放开。

男人都喜欢妻子在自己面前露出淫荡的一面。

听出萨杰在打趣他,余颂脸一红,用力把手他的给甩开了,萨杰故作吃痛吸了两口气,却看见余颂管都没管他,只往前走。

萨杰只好又跟上去,重新把他的手给捏住了。余颂不习惯,但没再把他的手给松开。

高二整个年级只有几百人,一个班的学生也就三十个,这时全聚在教室门口看新鲜。余颂望见数十双单纯的眼睛往他身上瞧,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像有无数蚂蚁附在皮肤表层爬来爬去。

萨杰调侃道:“他们都是为了看你来的,小颂哥哥,你都成明星了。”

余颂只觉得脑袋发晕。他的耳边响起阵阵耳鸣,他想立刻逃离人群,去往没人知道的地方,而不是在这种好奇的关心下遭受最残忍的凌迟。

萨杰半扯着人往前走。余颂努力调整呼吸,指甲掐紧手心。

冷静下来,这不是早就能预想到的情况吗?余颂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这都无法忍耐,那就更别谈以后了。

光任由情绪自怨自哀没有用,适应环境找寻机会,是他最应该做到的事。所以如今的他不应是余颂,而是夏苏达娃。

余颂站定,头脑里的眩晕感神奇地消失了。

萨杰介绍他的身份,学生们爆发出长长的感叹,余颂听不懂民族语,只能悄悄把身体藏在萨杰背后,众人向他打招呼,他就礼貌回笑。

萨杰很享受他这种类似依赖的感觉,解释道:“他有点害羞。”

“他好白好漂亮啊,他的手镯是纯金的吧。”

“我们可以跟他说话吗,他听得懂民族语吗?”

“萨杰,你的姆姆看起来好害羞哦,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啊?”

这边人讲话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