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师姐救他,估计他还真的会死。
司寇宣脸色不好,无视脖颈处的长剑,伸手想去摸江宁的手腕:“你伤势如何……”
“别碰我!”江宁甩开他的手,脸色满是怒意,“阿宣,我与你曾谋划的大业,最终也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是吗?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要全部推翻重来是吗!你是背叛我的意思吗?”
司寇宣的瞳孔轻颤了一下:“不是这样!宁宁,你我的关系不会变,那块家传玉佩我也都赠你。”
江宁从胸口掏出那块质地温润的玉佩,眼神晦暗的问他:“是这个吗?”
“你还带着?”司寇宣的面色有些欣喜,一看到这块玉佩,他便什么也不顾了,立刻放下笔伸手去拉江宁的袖子,“既然你还带着,那我与你的关系……”
咔嚓一声,玉佩碎裂声响起。
江宁抬手就把玉佩掷到了地上,温润的材质瞬间碎了一地,摔成几块较大的裂片,有些细小的玉末甚至飞溅到司寇宣的脸上。
“阿宣。”江宁只觉得胸腔疼的难受,喉咙哽咽,“我从未想过……这番话有一天会是我说出来。”
“我们恩断义绝吧。”
司寇宣那张沉静的面容猛地染上阴鸷和不敢置信,他低声重复:“你要与我分手?”蹲全夲来六巴'4午764久伍
江宁说这话也如剜心一般,但也忍不住反驳对方:“什么叫分手啊?别搞得像夫妻一般,我本来就无意给你做什么媳妇之类!就算你不做出这等事,我也不会收下这玉佩!”
“我是个男人,以后还要做皇帝收后宫,怎能做你一个人的媳妇?这玉佩是我摔的,但你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阿宣,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也别来往了。”
“我不杀你,已经够给这点情谊面子了。”
江宁越说越心痛,只觉得快呼吸不上来了。
他收回长剑,见着司寇宣那张沉静的面容灰败黯淡,眼神无光,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般,便忍不住咬牙:“别这么看我!”
“阿宣,我没有对不起你。”
他真的是把司寇宣当自己家人看待,一起谋划大业,也曾感谢对方为他做的一切,还冒险搞这种一旦败露就抄祖宗十八辈的谋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