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贺行潜走上去,朝郁阗伸手。
“你不是我老公吧。”郁阗没有伸手,故意说给他听,“虽然你们长得很像,但我老公只是在外面对别人冷脸,对我可好了,可温柔了,舍不得把我丢在后面的。”
贺行潜在他面前蹲下来,依然抬起头看他,眼神比平时要深沉一点。
在这样的目光下,郁阗没那么生气,但还是不明白贺行潜为什么一晚上都心情不佳,只能猜测:“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昨天没跟你那个么,可你今天就回来了呀。”
昨天晚上两人视频的时候太困了,都没有phone sex,不知道贺行潜是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但半夜里郁阗起床上厕所回来,见两人还在通话中,已经接通五个多小时,心说贺行潜肯定睡了,但还是不确定地轻轻叫了一声:“贺行潜?”
贺行潜睡眠质量奇好,被吵醒会有脾气。果然没回应,郁阗正准备挂断,电话那头却忽然“嗯”了一声,睡意朦胧:“怎么了?”
失落的心又被填满了,郁阗笑一声,开心地说:“我叫叫你呀。”
本来就没事,贺行潜却像是醒了,有翻身的动静,声音很哑,问:“睡不着?还是做噩梦。”
“没有。”郁阗说,“我想你。你明天过来接我好不好。”
对面又“嗯”一声,说:“晚上七点到,七点二十四。回来放行李就接你,不要喝太多酒。”
郁阗说好,很快睡着。
一直到上午两人发信息,贺行潜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怎么到晚上就不开心了。再说,他刚不是哄过了吗,难道贺行潜今时不同往日,从小贺总变成贺总,现在就已经不好哄了?
但是贺行潜看了他一会儿说:“郁阗,其实我跟别的人没有什么不同。”你不哄着我,我也不会怎样。
“什么?”郁阗没听懂,足足愣神半分钟才笑一声,表情却有点冷,难得生气,“你喝多了还是我喝多了,少他妈犯浑。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用鸡巴捅我的时候不说,爽得内射的时候不说。现在装什么装,嫌我腻着你了?”
“不是。”贺行潜听不得他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当即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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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是给小贺补过课的大力士邻居,也是甜甜的同学
懒得想了
郁阗本就是故意黑脸吓他,又摆出不高兴的神情继续刺激贺行潜:“那你是什么意思,不想过了?”
贺行潜很快回答:“过。”
“你,你如果跟别人,没什么不同,那我,为什么非得选你?”郁阗倾身过来,浓郁酒香自他的呼吸间逸出,食指戳在贺行潜胸口,一点一点的,带着点恨恨的意味,“我为什么,要等你?为什么跟你同居、上床。我让你操,难道是因为你跟随便什么人,一样吗。”
贺行潜目光微闪,捏住他的指尖往怀里带,两个人靠在一起。时不时有路过的陌生人,可这样的场面在酒吧KTV门口太常见,没人打扰他们。郁阗咬了贺行潜一口泄愤,很生气:“你以为那些人,都像你一样爱我吗?像你这样,这样的……爱我。”
如果依照贺行潜所说,他跟其他暗恋者也没什么不同,想和郁阗在一起,想要占有,想做爱,只是他贺行潜幸运地被郁阗选中。那最幸运的人是郁阗才对。
贺行潜不是十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他是唯一。
郁阗没有选择,他只有贺行潜一个,如果贺行潜不出现,他还会一直等下去,按照自己的人生计划过完这一生,按部就班,也不会觉得失落。贺行潜属于意外之喜,他愿意为对方打破、改变。
“你不许说这样的话。”郁阗伸手抱他,“贺行潜怎么跟别人一样,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