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潜是最好的。”

“嗯。”贺行潜勾住他的腰和膝弯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我说错了,以后不说。”

见着停在路边的熟悉的黑色车子,郁阗仅剩的理智勉强在工作,小声抱怨:“你刚刚,走那么快,不等我,是,代驾到了啊。”

低低的迫切的声音响起:“……我想快点回家。不是把你丢在后面。”

郁阗“哦”了一声,用迟钝的脑子发呆。在车后座,窝在贺行潜怀里回忆傍晚时李佳宣跟他说的话。

是他不知道、贺行潜也不愿意说的一点零碎过往。

当时李佳宣确实是着急用钱才答应给贺行潜做家教辅导功课,一开始对贺行潜的印象是贪玩但还算听话的小孩,结果被诈骗,等他接手时已彻底变成阴晴不定的小疯子。

但他也不太在意,反正是赚钱,教谁也一样。他俩是打了好几架也没散伙的交情,慢慢也能坐下来好好讲题。

后来慢慢抓住了小疯子的把柄。

李佳宣那时只以为贺行潜单纯把郁阗当作有朦胧好感的对象和可遇不可求的美丽追求,是一种普遍存在的向往之情,所以常常利用这一点镇压对方,直到他从贺行潜的卧室门缝里看到那堪称惊悚的一幕。

贺行潜的卧室里藏着一个和郁阗一模一样的娃娃,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但是贺行潜会耐心地给他穿衣服,轻声跟他说话,蹲在娃娃面前握手,指尖抚摸光滑脸蛋,看那物的表情就跟看情人一样。

小神经病。李佳宣笑着跟郁阗说起这一段,要不是给的太多,他肯定拔腿就跑了。

郁阗是知道那个娃娃的存在的,贺行潜给他取了个名字,还恶狠狠地描绘绑起来操了一夜的过程,搞得郁阗都不好意思跟他提这件事。但是在听完李佳宣的话之后,他忽然就很想,很想问一问贺行潜。

“小阗好用吗?”郁阗声音很小,他怀疑对方有没有听见。

过了会儿,就在郁阗打算再问一次的时候,贺行潜忽然说:“跟真的一样。”

只是不会说话,不会回应,对所有人笑。

郁阗双手捧着贺行潜的脸,不满道:“我才是真的。”

贺行潜低头亲了他一下。

郁阗皱眉强调:“我是真的。”

他这样有点像耍赖,也有点像撒娇,毕竟喝多了行为逻辑也变得奇怪,贺行潜将手指挤进郁阗指间,掌心扣在一起,银色对戒也依偎在一处。他低声在郁阗耳边说:“你知道,我只操我老婆。”

后面郁阗在贺行潜怀里睡着了,一个电话打过来,贺行潜懒得接,一看来电人是李佳宣还是接听了,压低声音说话。

“你们到家了?”李佳宣问,“最后郁阗喝得有点多。”

“快了。”贺行潜尽量少说话。

“……不好意思啊,他们让我打个电话来解释一下,让你别把他们的醉话放在心上。”对面忽然道歉,声音都正经多了,“其实你来的时候,郁阗介绍你是他男朋友,后面你们走,他来打招呼,你没进门,是不是生气了?”

贺行潜没接茬,不想迎合对面说违心的话,也确实否认不了。他宁愿别人认为他小气和性格糟糕,也无法做到假装不去介怀一些无心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