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骄纵,也是仗着自己家世,平日里待人不冷不热,拿别人打趣总没多顾及对方心情。

后来多年不见,我把很多事忘在了脑后,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没想到再一次见面,我完全没认出他。

现在他身上没有塑料味了,时常换不同的香水。

我万万没想到一句话被他记了那么久,心里瞬间涌起做坏事多年后被提起的窘迫。

我怔愣半天,开口却是一句:“抱歉,我没有恶意……”

“哈……”他低笑一声,“我缺你这声道歉吗?”

说是这么说,我抬眼时碰巧撞见他脸上那丝紧张消失,重新回到此前放松的状态。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是真的在等一个类似的回答。

“也不至于那么久没见吧,高中还是同校,怎么就把我忘了?”顾淮却像是很在意,执着地要追问一个答案。

我总是需要他的逼问和提示才能想起一些事情,对此深吸了一口气。

他说的没错,我这么多年,似乎只关注着付泽,甚至没有注意到幼时玩伴在同个中学。

“你后来出国了吗?没怎么听见你的消息。”我讨厌这种追问,往往选择回避

因为我回答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