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中得到启发,拿起电话给他打过去,询问这几批玩具的下落。

“怎么想起这个了?还要为我增长营业额吗?”

“帮你物尽其用。”

我选中的是一批生肖麻将,设计其实很可爱,适合当摆件,但出厂后同样销量低迷,低价抛售补不回生产线成本。

毕竟是资本家,宁愿把玩具扔了也不会乐意压低市场价格。

但是这些积压的玩具,当做赠品送出或许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不乏会有人为了赠品去买小蛋糕。

哪怕仅仅是提升消费意愿,也是好的。

“想好怎么附赠了吗?”

“想好了,会根据蛋糕价格赠送一定数量的小麻将。”我想了想,又道,“凑齐胡赠送四寸蛋糕,凑满一副麻将送六寸蛋糕……后面再根据实际情况规划吧。赠品在他们手里,想换蛋糕也行凑齐当摆设也行。”

我听见他在电话那头评价我:“幼稚……不怕他们换牌吗?”

“没关系,能赚钱。”我规划得兴高采烈,“玩具我跟你分”

“送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他挂断了电话。

虽然我知道顾淮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钱,但是如此一来,便像是被浇了盆冷水。

后来我又打开了信息框,把详细的分成给他发了过去。

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而不只是他对我的小恩小惠。

23.旧友

我前前后后忙活了一段时间,上平台、推广、招工,以及其它零零散散的事情。待到方结束忙碌的日子,闲下来看手机里的时间,才发觉此时已入盛夏。

暑气把城市蒸熟了,来往的人像是摊晒过度的鱼干,耷拉着脑袋。

透过蛋糕店的玻璃往外望去,浮动的空气里连树也萎蔫,街道里尽是萎靡不振的气息。

在这个连呼吸都觉得费劲的夏日,唯有顾淮反其道而行之,如同注射了兴奋剂般十分有活力。

随着顾淮推门而入,一片汹涌的热气灌入店里,我被暑气扑得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就见他朝我扔来一瓶冰镇饮料:“接住。”

“谢谢。”我同他道。

他现下像是闲来无事,常常往蛋糕店来。

顾淮一如既往坐在临窗的位置,手里拎着瓶罐装可乐,时而有冷气从指尖溢出。这人举手投足间都显贵气,同蛋糕店朴实的装潢着实不搭。

我倾向于把这比作天子体恤民情、微服私访,令我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店蓬荜生辉。

忙完手里的活,我坐到顾淮旁边与他共饮,问他近来不用赶业绩吗,是否成功打入员工内部了。

“你还敢说,托你的福,店员们现在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顾淮闻言冷笑。

我试图解释:“我当时不过才见了你几面……”

他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道:“只有你会觉得那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江衡,你早把我忘了是吧?”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我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顾淮的手倏然伸来,我来不及躲开,而他只是替我理了理衣角,后又收回手。随着一股近乎甜腻的山茶香气窜入鼻尖,我才依稀记起来什么。

“也是,毕竟从小到大,你总跟在付泽身后。”顾淮手指轻叩桌面,不露声色地盯着我,“江小公子,你还记得以前有过一个家里开玩具厂的玩伴吗?”

我确实有个这样的朋友,那时叫的小名,甚至于也不太清楚对方叫什么。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我还记得不太懂事时,笑过他一身塑料味。

其实不是真的有什么异味,只是一些挖苦取笑。

当初我的脾气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