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女孩心里稍稍安稳下去,默念道,但愿他没有发现自己手上的动作。
这种赌牌游戏向来是五六副牌混在一起洗,每张牌的背面花纹繁复,就算是十年赌技的老赌徒,也不可能会发现吧。
“对她很感兴趣吗?你刚刚似乎一直在盯着她看。”阎承海眼中浮现一抹笑,感慨道:“一开学就卷进小太子党的纷争里,想来你也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
“跟注。”周迟截断了他的话。
这已然是最后一局了,赌金已经飚到六百万。
“周迟,你是不是没有搞懂游戏规则。”另一个男人说:“你手边的筹码恐怕跟不起注了。”
换而言之,他已经输掉这场牌局了。
“我之前确实没玩过赌牌游戏。”周迟敛下眉眼,把带来的那个箱子放在牌桌上。
铁质箱子打开,哗啦啦倾倒在桌面上,全场一片惊呼。
其余几个男人面色均铁青下来。
箱子里装的不是钞票,而是满登登的筹码,目测最低三百枚。
“四千万,不够吗?”周迟淡淡说:“我全跟了。”
这其实是他在于言旭那里借来的钱。
于言旭外祖病逝,母亲又是独生女,江南偌大的银行顿时乱成一锅粥,各方亲戚都想来分一杯羹,前些日子疲于纷争,消失了一段时间。
这些富家子弟掷出几百万浑然不在乎,可若桌面上的赌金飙升到几千万甚至一个亿呢?
他们不可能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