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觉得一切都变得有些有趣起来了。
同时,祁斯贤也在想。周迟不是甘愿困在囚笼中的鸟雀。
从前有过陈嘉行这样失败的例子,欲将鹰隼锁在手里,结果只能是被鹰啄瞎了眼睛。
周迟要闹,任由他去闹,他给周迟一个和其他人公平对峙的机会。他真心实意要把周迟当成要扶持的小辈,那个不中用的侄子跑了,他当然要把原本该搭出去的资源,分毫不漏的倾斜在周迟身上。
当然,前提是他需要知道周迟的所有动作。
他要徐徐图谋,让周迟松下对他的警惕心,安心栖息在他的庇荫下,再如一股藤蔓一般慢慢攀爬、依附在他身上。
两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一眼,微微弯起,其中个别滋味只有自己清楚,却很浓情蜜意,宛若一对真正的佳侣,丝毫插不进第三个人存在。
“我突然想起,小叔之前提到过,要在祁阔回国后,把我全须全尾还给他。”周迟唇角微微翘着。
“你还在想他?”男人的声音骤然变冷,垂眼直勾勾盯着他。
“当然不。”只见周迟抬头,刚喝过粥的唇湿润,带着淡淡的清香,吻在他唇角处,口吻平静又残酷:“我的心里,从来就只装得下您啊。”
房间里最后一盏灯灭掉,床板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原本周迟舒舒服服独享的一张大床被迫挤进第二个人的存在,气息汹涌凌冽,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朝周迟那边压去。
后颈的气息时而温热时而发凉,周迟又马上要睡过去,恍惚间意识到,男人在嗅他的身体,嗅的那样仔细,让周迟产生一种雄兽检查领地的荒诞错觉。
老男人的欲火一旦开了闸,就再难收场,更别提,他已经禁欲了一个多月。
那两瓣唇从他颈后一寸一寸向下滑动,细细密密吻在他身体上,直至后腰其中一枚腰窝处,有什么湿软的东西一点而过,周迟的身体打了个颤。
“他怎么碰你的?”
“呃...他亲了这里...”他带着男人的手,缓缓来到自己身前那处,男人的手掌粗粝,抚过时有种猫舌头的痛爽感。
“还打了这儿。”他被男人强行掰开双腿,冰凉的视线透过漆黑的夜,极有存在感,一寸一寸划过他的皮肤,静静打量着那一处。
周迟浑身不适,汗毛竖起,不自觉缩紧了。
“疼吗?”
“疼。”
“也有爽到吧,骚货。”男人慢慢抚摸周迟的脊背,过度训练而宽大的身材完全笼住了他。
然后俯下身体。
周迟的瞳仁瞬间紧缩。
厚实、柔软,满是热意的东西自他臀缝向下滑,如活物一般,他顿时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全炸开来。
是祁斯贤的舌头。
作者有话说:
粥粥你不要太会钓
121 | 118.坐以待毙向来不是我的作风
【.】
夜凉如水,满目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唯有两腿之间湿热的感觉愈发明显。
粘腻的水声,还有身体缓慢摩擦床单的悉悉簌簌响动,周迟实在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氛围,下意识要向后退,却被男人两只大掌用力扼住大腿根部,吻得更深了些。
“嘶....”
他在模拟某种抽.送的动作。
喉口里憋不住的一声喘息把声控灯吵亮了,周迟眼睛眯起,被迫直面于这一幕。
他的手指深深插进男人的发间,能清晰感受到头皮血管兴奋地汩汩跳动,震得他掌心发痒,想推开,可又被新一轮的征伐弄得手脚无力。
脚趾紧紧勾住雪白的床单,已然到了一种痉挛发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