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暂且由别院看顾。
时序半月之后睁开空洞的双眼,他很沉默,偶尔还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吉量不知要从何处开口,庆幸的是,他并未多问,坦然接受这样的安排,平静的吃饭,喝药,剪剪花枝,晒太阳。
这种表面上的宁静,每一秒都在向吉量施压,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在时序醒来的第一刻就将发生的事情公告与他。
现于此时,时序脑中已经发展到哪一步无法控制的猜想。
他忍不住了,推开门,就要全盘托出。
时序躺在血泊之中,手腕上一道深不可见的割痕流涌出血,吉量惊慌失措,跪倒在地,紧捂伤口。
从那以后,时序更沉默了。
时序盯着手上晶莹透亮的泪珠发呆,思绪又不知飘去了何处。
“侍君?”吉量轻声唤道,没有反应。
房门猛地被风吹开,啪啪作响,冷风直灌,寒意顿时让人清醒。
吉量无奈只能端着药碗往门口走,啪嗒,瓷碗碎裂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双膝跪下,敬重的喊道:“殿下。”
沈清满面寒风伫立在门口,白色热气氤氲在她面前,腿像灌铅一般,迈不出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