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半晌寂静,石春台终于吐字说道。
陈敛骛握起陈执的手腕抬起来,往石春台面前递去。
陈执身体异于常人的事情石春台是知道的,当年他包揽陈执的大病小情,是宫里唯一一个知道此事却没被弄死的太医。
石春台的手指按上去,停在陈执腕上摸了许久才离开,这期间有几时是在诊脉,又有几时是在平复心绪不好说,总归再开口的时候冷静沉着了不少,“左手。”
陈敛骛给陈执挽袖,扶着他的手递过来,其间时闻细碎金铁响动。
石春台以为是自己耳背幻听,直到亲眼看见他陛下手腕上锁着的拷链。
这链子是陈敛骛睡前给陈执锁上的,另一端就连在自己右腕上。
“……挺别致啊,”石春台一时忘了把脉这回事,瞪着老眼往陈执手上看了许久,而后喃喃自语地说道,“我这辈子活了九十五年,打今儿起算是活够本了。”
“陛下,就真往死里惯啊?”石春台拧着眉毛看向陈执双眼,不敢置信地问他。
陈执不知道该怎么讲,索性只有不语。
一只戴着红玉扳指的手伸过来,拉着石春台的手就搭到陈执腕上。
石春台看过去,陈敛骛此时正把下巴搁在陈执肩膀上,搂着他的腰冲自己懒洋洋地笑。
石春台说能怀,说孩子该有总会有不是急来的,说陈执的身子不是难在怀而是难在养,包了几大包稳胎助产的药来塞给陈敛骛,然后魂不守舍地就走了。
“看你要是把老头子吓出个好歹来的。”人走了,屋子安静下来,陈执在静中开口说道。
陈敛骛闻言又是志得意满地一笑,紧搂住陈执的腰偏下头和他缠绵。
陈执被他缠蹭得发痒,仰面躲开,靠在椅背搭脑上。
陈敛骛就去吮吻他修长瘦颈上高耸的喉结,吸出一片红痕后又含混说道:“枕儿,我要亲脸。”
“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敛骛嬉皮笑脸地探起身去吻他,从侧颊吻到鼻骨,又落入耳廓,边细细亲着陈执的耳朵,他边低声问道:“你说我们的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
“你来定吧。”陈执轻声回他。
“按辈分该从竹字部,竹字……让我想想……”
“没有那么多讲究,想起什么字都行。”陈执抬手把过陈敛骛的后脑,摸狗似的摸了两把。
“不要。枕儿起的字序,一笔一划都好听,我才不要改。”
陈敛骛长臂环着陈执,倚靠在他肩上含吻他的耳垂,忽而想起来什么,小声说道:“这么论起来,我的名字也是枕儿起的。”
他的一个“骛”字,就是从了陈执当年定下的五世皇嗣马字部。
陈执被他压得喉咙里嗯了一声,闲谈散漫。
“枕儿,你想让我们的孩子像谁多一点?”
“像我吧。”陈执推起他,回身走去床上,边走边说道,“像你的话,我就要带两个陈敛骛了。”
“什么叫带我?我是你夫君。”陈敛骛跟去床上缠抱住他。
陈执无奈地笑出一声,低头拍了拍埋在自己胸前的“夫君”。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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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拍屄拍臀吃乳头“怀不上就一直做,听见没?”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深山里的樵夫樵妇?”过了一会,两人已经盖着素面棉被并排躺在了床上,陈敛骛忽然开口问道。
“像是冬天苦得过不下去日子的那种。”陈执枕臂信口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今年早早下了这么大的雪,